“顾泽兄,好久不见。”白玉笙见了顾泽十分的亲切。
顾泽面带愧色的说道:“吏部尚书的娘八十大寿,我在他们家唱了三天的戏。前后的准备自不必说,所以我才好几天没来找你聊天喝酒的。”
白玉笙一把握住了顾泽的手腕,兴冲冲的说道:“走!我正闷着,咱们去痛快的喝一顿!”
顾泽也兴致高昂的说道:“好!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跟你痛快的喝顿酒。我知道一家馆子不错,他家的酒特别好喝!”
俩人来到了快到城郊的一家驴肉铺子,进了屋就闻到了满室的驴肉香味。
里面坐着好几桌人,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坛子或者更多的酒。
白玉笙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店,客人竟这样多。
“你没来过,我就替你做主点菜了。”顾泽点了几个招牌菜,又要了一坛子酒。
这家店的酒坛子最普通不过,可酒一倒进碗里,醇厚的酒香就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白玉笙迫不及待的端起了碗先尝了一口,“好酒!顾泽兄,你果然没带我来错地方!”
顾泽也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这口酒下肚,可真是快哉悠哉!玉笙兄你今晚尽管喝,这里的掌柜伙计跟我很熟,喝多了他们能把咱们送回家!”
“好!那咱们就不醉不归!”白玉笙说罢,便将碗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俩人今晚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白玉笙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喝了多少酒,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嘴的不省人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白纪厚正气呼呼的要出门去寻一夜未归的白玉笙,门子忽然慌里慌张的跑到了他面前。
“老、老爷,不、不好了!少爷他回来了!”
白机会一听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少爷回来有何不好?让他赶紧滚过来见我!”
门子惨白着脸说道:“少爷他来不了。”
“什么意思?”白纪厚气得直瞪眼。
门子带着悲声说道:“少爷他不知被谁送到了咱家门口,他直挺挺的躺在那,没......没了气了!”
“什么?”
白纪厚差点没晕过去。
白纪厚被门子扶着,慌慌张张的来到了门口,果然见白玉笙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玉笙!”
白纪厚立刻扑到了他面前。
幸亏他是个太医,伸手在白玉笙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发现他果然没了鼻息,却还没忘了去摸摸他的颈脉是否跳动。
“没、没死!少爷没死!快把他抬进房里去!”
白纪厚顿时松了口气,吩咐完他却瘫坐在了地上。
下人们把白纪厚扶到了屋里,白纪厚吩咐人去熬了药,拿了针,先给白玉笙扎了几针。
然而几针下去,白玉笙却没有丝毫反应。
白纪厚举着针面露质疑,“这是怎么回事?他多少该有所反应才是啊!难道是我判断错了?不应该啊。”
白纪厚闻到了白玉笙身上残留的淡淡酒气,以为他是“醉死”了,但这种情况通常在穴位上扎上几针,哪怕头脑还不清醒,人起码能醒。
白纪厚自认医术不错,可到了儿子这他也慌了。
“来人,马上去请院判过来!”
白纪厚没有办法,只好让太医院医术最好的院判过来帮他为白玉笙诊治了。
院判八十多了,除了进宫平时不管什么达官贵人都请不动他。
但他还是很给白纪厚面子的,听到白纪厚竟然在一大早上就请他到家中,料定这是出了事。
可他没想到的是,出事的竟是白玉笙。
院判仔细的给白玉笙诊断了以后,脸色就变得晦暗无比。
白纪厚看到院判居然露出了如此脸色,心里立刻“咯噔”一声。
“高院判,我儿子他......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高院判的两道白眉紧紧拧到了一起,重重叹了口气,“唉,白公子他血脉凝结,气血不通,血不归心,怕是......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白纪厚的头猛地“嗡”的一下,强撑着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儿子他......他这就是要断气了吗?”
高院判神色凝重的摇摇头,十分不愿的说出了一句话。
“白公子他暂且不会断气,他会成为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