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郎中始终在医治他的病,他若静心养病,他这病怕是早就好了。
但柯遥不安分,又是个被惯坏了的,所以总是不等病好就出来祸害人,如此反复他的病才始终不见好,可是却又总是能被控制住。
富小九觉得自己答应去赴宴真是明智的决定,她很想见见那位被“圈养”起来的神医。
因为医馆不用再加班了,富小九和万飞枝晚上吃了饭就开始挑选起明天赴宴的衣服首饰。
万临得知静宜县主竟然来邀请富小九了,既惊喜又有些担心。
睡前万临将富小九搂在怀里问道:“昨天咱们刚与那恶少偶遇完,今天静宜县主就来请你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有意的?”
富小九心里也在琢磨,嘴上却无所谓的说道:“管她呢,明天就知道了。”
富小九一家人刚入梦的时候,白玉笙和顾泽正在把酒言欢。
两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已经喝了三壶酒了,此时正在喝第四壶。
白玉笙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能喝,顾泽也没想到白玉笙的酒量竟如此之好。
他都有些醉了,白玉笙却还眼神清亮,脸上只染上了浅浅的绯红。
白玉笙又要倒酒,顾泽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玉笙兄,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喝了不少。你明日还要坐诊,就不要再喝了吧。”
白玉笙挡开了他的手,倔强的说道:“就让我知道一醉方休的滋味吧,我想痛快的做一回自己。”
方才白玉笙对顾泽说了他心中的苦闷,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对程芳馨没有心动的感觉,总觉得娶了她就像是娶了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别扭。
顾泽也劝了他几句,但劝着劝着,顾泽也放弃了。
因为这是皇上赐婚,白玉笙无论如何都得接受,除非他自己能真心接纳程芳馨,否则说再多劝说他的话也是无用。
“好,今日就让你醉个痛快!”
顾泽说着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与白玉笙举杯对饮。
“哈哈哈,顾泽兄,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
白玉笙发自内心的高兴,瞬间将所有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俩个人终于在宵禁前出了京味楼。
本来顾泽想送白玉笙回家的,哪曾想顾泽竟是被白玉笙搀扶着的。
“玉笙兄,你不用扶着我,我可没喝多。”顾泽舌头都硬了。
白玉笙已是微醺,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说没醉的人通常都是醉了的。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哈哈,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喝醉?玉笙兄,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回家!”
顾泽说着就推开了白玉笙,歪歪扭扭的向前方走去。
“你真是喝多了!”
白玉笙无奈的追了上去,又扶住了顾泽。
顾泽还要推开白玉笙,白玉笙立时加大了手臂的力气,将顾泽紧紧搂住。
顾泽醉得没了力气,也不挣扎了,由着白玉笙搂着自己往前走着。
还有很多夜归人在路上匆忙归家,即便是深夜,街边的铺子很多都有灯笼。
“哟,这不是白郎中吗?”
“他扶着的醉鬼是谁啊?”
“他们两个这姿势好像有点......”
众人认出了白玉笙,却没几个人认得卸了妆的顾泽,暗地里议论纷纷。
白玉笙只顾着照顾顾泽了,没听到别人的议论,终于在顾泽的指挥下把他带到了家里。
结果这小子到了家就吐了一身,白玉笙见他是独居,怕他再吐会呛到,便帮他退去了脏衣服,扶着他让他侧卧。
白玉笙又取了面巾给他擦去了身上的秽物,忙活了大半天,顾泽终于消停了。
白玉笙还是不放心他,便坐在床边守着他,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顾泽睡到早上只觉得心口发闷,好像堵着一块石头,立刻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不要紧,原来那块“石头”竟是白玉笙!
白玉笙竟趴在他胸口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