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惭愧惭愧....这几日的文各种注水,各种凑字数,,明日马上改好,一定!
不知此时的风无意心里所想何事.他竟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面对着冲天攻势,连躲都没有躲上半分。
他明明有着逃脱的能力,可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便是干了一件,近乎是找死的事情.
风无意的性命,眼看着危在旦夕。
那桃小意见状,喉间一声尖叫,楼潇潇拦她不住,使她飞身跳进战圈,扑在了自己主人的身上。
他明明是坏人啊,可此时的桃小意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不能让他死!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死!
这似乎是桃小意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轻易地触碰到了死亡.
当然,幻王战神一行人不可能让她死.
见状,幻王来不及救援,站在一边的战神则是匆忙一剑,将巨大的掌印解了开去.
毕竟是自己老婆的功力,对风无意来说,要解开这样的掌气,可能得多花一些神思,可对于战神来说,则是轻而易举.
若只是这样,那幻王同战神,也未免将风无意看得太浅了.
只见他嘴角一丝轻蔑,随即眼神一动,瞬间本体分身同出.
九泉妖后指甲尖利,一个轻晃,便是绕到了幻王身侧,他的本体,则是一掌击中离龙,阻断了他想前来的所有救援.
妖后的突然攻击,无论是幻王还是战神都没有料到,这位老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妖后的手掌便是向着她的心窝掏去.
幻王闭了眼睛.
我这老婆子的性命,怕是真要折在此刻了吧……
反正也活了这么多年,死生早已看。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
只是,难耐的剧痛并未同想象中的袭来,幻王惊讶睁眼,却看见战神挡在了自己身前。而妖后的那只手,则是穿胸而过。
“河列!”
老人撕心裂肺一声呼喊,这约莫是几千年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出他的名字。
“想杀若儿,除非……”
“除非我死!”
战神喉间一声喑哑,随即一掌击出,那妖后虽然有些惊异,仍能勉强闪过。
她退后几步,卷了一抹发丝衔于唇角,妖娆的声音轻笑着。“那你就去死吧。”
妖后笑着。将手中的物品扔下。那是一颗滴着鲜血的,仍旧在跳动着的心脏。
随后分身本体瞬间归一,风无意还是原来的风无意。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仍然有时间回过头来,将那几乎吓傻了的桃小意抱住,飞身离开。
这,好似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动手杀人。
一定是将她吓坏了,风无意抱着怀中的女子,心里这样念着。
“风公子……”
那追随而来的涟嫣,脚步刚迈上此地,便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不觉心中一阵凛冽,脚下都有些瘫软了。
她张了张嘴,再说不出什么误会的话儿来了.
此番突变,众人尚且来不及反应.
待到反应之时,眼前只见幻王抱着战神的身体,双目无神.
师父……
楼潇潇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哈。”
幻王轻笑一声,“老爷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活到了这个岁数,你我也该看开了吧……”
她合住战神那不瞑的双目,口里喃喃念了句什么,众人也没有听清,只看见老者的身体微微颤抖。
话说那风无意揽了桃小意,在树林之中快速跳步。
不过一刻间,觉察到身后没有追兵,风无意便是将怀中的女子放下。
“没事儿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也望了望四周,这里恰好是一座断崖。
那桃小意仍是愣愣的,面色苍白,还未从方才的惊恐之中回过神来。
风无意忽的大为羞惭,“真是对不住,瞧我,将你都吓到了。”
他抬手还想摸摸那女子的头,然而桃小意却是像被针扎了一样,惊恐着向后退去。冷不防,被脚下一棵不长眼的藤蔓绊倒,风无意眼尖手快,自然将她扶住了。
怀中的女子露出了极端惊恐的神色,手足无措的挣扎着。那样的神情,让风无意都觉着不忍心了。
“怎么?”
“我是主人啊,抱一抱怎么了?”
“你不是,你不是!”
桃小意好似陷入了疯狂状态,排斥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嘴里惊叫着,“你不是他——”
“哎。”
风无意拦不住她,只好在她背上轻轻一磕,将那抵死不从的女子拖了回去。
约莫是被吓着了,瞧我,真正不该在她面前杀人。
至少那时的风无意是那么想的。
战神河列死去,蓝亭中的众人都沉浸在了一片悲痛中。
悲痛中还不算,众人还在汲汲营营,该怎样去安慰自己那丧偶的师父。做了几万年的夫妻,要说不悲痛,那可真是骗人的。可幻王却偏偏做出了这样的一副样子,当众人们都在思索该怎样小心安慰她时,她却开始安慰了众人。
也许真是至高修为的幻术始祖,又也许是年岁已高,对于生老病死,都早已参透。
幻王很快,甚至是很冷静的操办了战神的后事。
如今皓连古都的情势,也明显不该是悲伤的时候。墨若薇同江安还被隔绝在月华大陆的那端,不知生死呢。
当务之急,仍旧是重新打开天梭通道。而重新打开天梭通道,则需要千方百计的取得玄鸟身上的涅槃玉。
要击杀水流觞座下的玄鸟,光有武力还不够,还需要众人去想。如何能瞒过水流觞的耳目。
此事若是惊动了水流觞,那便不是杀人夺物,而直接演化成全面出击了。
在这方面,白岚又一次发挥了其先知之灵。
涟嫣下山之时,他给予涟嫣的宝物,其中便有一串手铃,可以幻化出影像,瞒住所有人的耳目,不论其武功术法多强悍,即便是创世神亲临。也突不破这幻术的屏障。
只可惜。这样的幻像。也只能持续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幻王沉吟着,面上露出了喜色,“够了。”
神之子白岚。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宝物,这些都是出自其母白汐殿下之手,任何一样拿出来,纵观整个皓连古都,都没有能够与其媲美者。
除了此物,涟嫣还为蓝亭众人带来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音语”,所谓“音语”,乃是一面铜镜,凭借它可以随时随地的与任何人通话,自己的身影现身于铜镜之中。还能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任何攻击。
雪中送炭,白岚他是故意的吧?
单凭这两件宝物,众人对于他上次打了江安的事情,瞬间释怀了。
自然,看到这一片亲人对主人白岚印象好转,涟嫣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白岚并不在乎他们如何看待自己。
关于玄鸟一事,离龙自然心情急急。
甚至不等幻王下命令说,离龙,前往取回涅槃玉,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当然,离龙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主儿,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自然有着自己的原因。
身陷珈蓝圣殿多年,和玄鸟他们说不上交情,但也颇为了解。
既然是了解,离龙静下心来想了一想,便知道那黑纱遮面的在何种情况下会落单。
毕竟,谁也不肯为了一块涅槃玉惊动水流觞,况且,离龙同她,乃是私仇,自然也不想有任何人插手。
玄鸟曾经是赤凤一族的王后,这点离龙是知道的。只是千年之后,赤凤早已族灭,至今不余一人。即便是玄鸟,也是依着一种诡异的不生不死状态活着,好似是怨灵,又好像不是怨灵。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离龙没有心情去思索这么多,他只需要想到一条线索,就足够了。
玄鸟的身体虽然已不是凤凰,可千年来,她的内心,却仍是为了当年灭族的事情纠结着,痛苦着,许久不得解脱。以至于每年的九月初二,都要前往赤凤族的故地,祭拜一番。
今年也不例外,何况如今,已经是八月底了。
在离龙看来,这是天要逼玄鸟于死途。
离龙猜测的不错,数千年来,玄鸟的确是为了灭族的事情心有纠结,拜祭之事,也早已成为了她多年的习惯。
转眼又是一年的九月初二。
初二的新月好似一把银勾,银光洒下,全是清冷。此间还是早秋,便是添了几分萧瑟出来。
昔年的美貌绝伦的赤凤王后,如今一袭黑衣罩了全身,双目嫣红如血,早已见不得阳光。
是谁逼她至此?
这个问题,秋落意早已问了千年。
她得到的答案是那贪心不足的白凤王,那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白凤族人。于是,她迁怒于此,将白凤族残害殆尽,甚至连千年后的遗孤都不放过,她极尽所能,极尽凌辱,将那最后存活的女子残杀之后,念着自己的仇恨也该是有个了结了。
大仇已报,那些天杀的人们已经付出了十倍百倍的代价,可自己为什么不快乐?心里无边空洞,饕餮一般,用再多的杀戮也填不满。
自己仍是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满手血腥,如同一个杀人机器。
其实很多时候,不是天要逼你,而是自己执着于某个心念,忘掉了曾经的初衷,扭曲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自己同自己较劲。
月夜里的秋落意,步子放的很轻很轻。
黑纱遮了眼睑。黑夜和白天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分别,或者是她早已学会了不用眼睛来看事物。
在那遥远的赤凤残城,秋落意向着一块石碑屈膝而跪。
事实上,哪里有什么残城。千年后的今天,不过是一片荒野罢了。
碎石瓦砾,蒿草已经长到了半人高。
昔年赤凤王族的一切,除了她自己,还有何人会惦念?
今夜的秋落意无语,只是抬手茫然抚了抚那残存的石碑,虽是饱经风霜,千年前自己刻下的几个大字仍是棱角分明,“赤凤之墓”。
秋落意张了张嘴,喉间沙哑几声轻笑。
身后风吹草动。强烈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秋落意却是没有回头。
这个气息。带着几分熟悉,秋落意唇角轻笑,她当然知道是谁。
她开口。声音淡淡,没有一分惊诧,“你来报仇了吗?”
“离龙。”
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她脖颈间的发丝截了几根,又在那石碑之上,留下一道深深剑痕。
玄鸟起身,那蒙住全身的黑纱,挡住了她的所有表情。
她转过身来,“离龙啊。找到这里,看来你真是蓄谋良久,想要除掉我。”喉间响一声说不出的诡异声音,玄鸟手中猩红色的利剑应声而出,“琉月,是我所杀。”
她忽的笑了起来,邪魅喑哑,好似死地归来的修罗。
“你还活着,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你我之间,终归要有一个了结。”
“不死不休。”
离龙面无表情,根本不想同她啰嗦些什么,对于眼前的女子,他从来都只有一个字,“杀。”
不多话,不多问,离龙手中长剑旋舞,招招取命,秋落意却是以守为攻,手中利剑舞的密不透风。
离龙不胜,自己亦不败。
离龙为世间真龙,又被幻王收入座下,自然武艺高绝。而玄鸟,则是水流觞座下,名列五玄之首,武艺必定不会差。
这二人真的缠斗起来,只见得这片荒野之上,黄沙漫天,走石飞沙。
月升中天之时,二人虽是各有负伤,却仍是分不出胜负。
不共戴天之仇,使得离龙杀红了眼,即便是身体被那长剑穿透,也感不到什么疼痛。而秋落意却是一个消极,甚至对生活失去了念想的人,本来便是行尸走肉,又何必在乎一分一毫的伤害?
二人拔剑继续缠斗,自夜色朦胧一直战斗到晨光破晓,再到日头中天。
秋落意擦了擦嘴角涌出的鲜血,幽幽笑着,“你我功体,不过伯仲之间,你杀不了我。”
嫣红的血,染上漆黑的长袍,也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那长袍垂地,将脚下的黄沙,都染成了一片嫣红。
“能将玄鸟逼到如此境地,你也算是翘楚了。”
“还用你说?”
离龙嗤鼻不屑,不给那伤重的女子半分喘息机会,提剑再上。虽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几个回合之后,二人均是筋疲力竭,拄剑连站起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然而此时,一道红光掠入战圈,手中掌印一出,全数击在了那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秋落意心头。
秋落意一个踉跄,转头血流如注。
那红裙的女子现身,乃是涟嫣。
跟白岚学了许久的武功,如今是第一次动手伤人,虽是为母报仇,涟嫣也是掩饰不住的害怕。
眼看那么多血,她不觉“啊”了一声,身子也是向后退了一退。
看见了那女子的面容,秋落意沙哑的声音里,却是惊异到无以复加,“你......你是......”
“你......”
沙哑的声音再想吐出什么来,却是被涌出的鲜血呛得直咳嗽。
这时候,一把利刃贯穿了那黑衣女子的胸膛,“她是我和琉月的女儿。”最后的秋落意听得离龙这样说。
“他......他不是......”
受了致命一击的秋落意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她尤是转头望向身侧的红衣,“他不是......”
“涅槃玉。”
离龙不容她多说。剑锋已经是横在了秋落意的脖间。
那垂死的女子笑了,“我又不是傻子,说了涅槃玉,你就会放过我吗?”
离龙面无表情。“不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涅槃玉可以成为你的护身符吗?”
看着那努力看向自己的眼睛,立在一盘的涟嫣,不知为何,刺入秋落意心中的那把剑,好似也刺在了自己心中一般,疼痛到说不出声。
她忽的哭了,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这样的情景,难道她不是该笑吗?
也许,是那女子心中潜藏的善良。对于近在咫尺的死亡。无论眼前之人是什么立场。什么身份,人之将死的那份悲凉,展现在她的眼前之时。涟嫣也是忍不住的悲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是走上前去,握住了那将死之人的手。
秋落意挣扎了片刻,十指在涟嫣手上留下了很深很深的血痕。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涅槃玉……眼睛……眼睛……”
说出那几个字,好似是用去了她全身的所有气力,秋落意的身体抖了一抖,旋而阖然长逝。
“这……”
泪流不止的涟嫣抓着她的手指,心里窒息的难受。却终究不知道那死去女子最后的话意。
“丫头,转过头去。”
离龙收了利剑,淡淡说着。
父亲说话,涟嫣不敢拒绝,便听话转身。
离龙掀开那已死之人面上的黑纱,将她的一双眼睛挖了下来。
看到她那狰狞可怖的面容之时,离龙亦是有几分动容,却也只是动容而已。
那双眼睛猩红猩红的,是涅槃玉没错。
“阿月……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他口里喃喃念出了这句话,脚下便是踉跄一步,身侧的女儿涟嫣忙将他扶住。“父亲小心!”她如此说着,却仍是没有止住流下的眼泪。
离龙用力挤出几分笑容,“丫头到底是心地善良。”
至此,不光是离龙,甚至是涟嫣自己,都以为她只是心地善良罢了。
至此,涅槃玉落入幻王之手,四样宝物齐全之下,天梭通道的再开,指日可待。
却说那远在月华大陆的江安同墨若薇。
来到了江安的家乡,墨若薇心头便微微有些不安。
不管怎样,当年的事情,都是或多或少同她有些关系的。江安的父亲,虽然不是她亲手所杀,然而,她手中的末日君威,依旧是饮下了不少江氏一族的鲜血,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永远都无可辩驳。
洛杉今日也是忙碌,往深山之中,打了一头野猪,念着也能给家人改善生活,顺道招待江安王子。
他的夫人半秋,一大早便在厨房里忙活着,中午之时,如同过年一样,做了一大桌子饭食。
“这么丰盛,半秋有劳了。”
江安笑着同她说。
那女子在围裙上擦着手,“哪里,王子……不……公子过奖了。”
“叫江安便是。”
四人便这样坐了下来,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表面上,江安待墨若薇也算是热情,可墨若薇心里却知道,这份热情,好似从寒冰里透过来一样,折磨的自己冷也不是,热也不是。
“月华大陆上的状况怎样?”
那夜将月华大陆上人们中了其毒的事情告诉了洛杉,显然是将这位年轻的男子吓了一大跳,慌忙出了尘夜谷,将这一切打探,出去几日,方才赶回。
洛杉面色阴沉着,扒了一口饭,“全数中毒,无一人幸免。”
江安无奈笑了几声,便也低头扒饭了。
事实上,差遣洛杉前去观察,也不过是将此事确定而已,那夜观察到的异状,已经使得自己心有所念了。
可他没有什么办法,或者是,所谓的办法,他还在脑子中酝酿。
虽是面上不动声色,可这段时间,他着实是心情不好。
光是墨若薇腹中的胎儿,便已足以让他烦心了。有时候。负面情绪涌出之时,他恨不得将那不忠的女子掐死,可他又下不了手。何况到了现在,他们的关系恶化成这样。早已没有什么忠与不忠。
可江安还是难受,当然,墨若薇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只是,墨若薇非常努力的让自己看开罢了。
吃饭的当儿,江安同墨若薇没有一句话。
忽的,江安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一面金光灿灿的镜子。突如其来的惊变,将那刚走到桌边的半秋吓得面无人色。
那镜子倒也不是什么攻击物品,何况从中还传出了幻王师父的声音。
所有的人听见了那镜子里的谈话,眉头都是慢慢皱了起来。
最后。江安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