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畅神清气爽地策马缓行于街上,风吹过街边的槐树,吹落一地槐花,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惬意地笑了。谁能想得到呢,蒋长义写给他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交到景王手下那群能人手里,竟然也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他不想立功都难!
秋实在一旁觑着他的神情,凑趣儿道:“公爷,要去米记?昨日刚寻了一个色艺双绝的来,听说是跳得好舞。”他压低了声音,“还是个雏儿。”
刘畅一本正经地摇头:“公爷我如今忙正事儿都忙不过来,哪儿有时间顾着玩?走罢,答应给蒋郎的事情,也该做了。”
秋实道:“去法寿寺么?”他是认得蒋重就在法寿寺的。
刘畅一睁眼:“去那里干嘛?去曲江池。”直接就给蒋重,多没意思啊。他早就想往曲江池蒋长扬里跑一趟了。
曲江池蒋家别院,蒋云清和雪姨娘围坐在房里,着头看一对吃饱喝足的小包吐口水泡泡。雪姨娘不胜感慨:“这日过得可真快,立刻就要满月了,只可惜这满月宴做不得。”
“那有什么要紧,周岁的时候做得热闹一点也就是了。”牡丹倒也没那么在意,只顾着欢喜,她终于要解放了。成日被关在这屋里,又是盛夏,真是闷也闷得死人。这般天气,最好的去处就是约了白夫人,岑夫人等,去芳园纳凉享福。
蒋云清认真量了一回,笑道:“嫂嫂,人家都说双生像,为何他兄妹二人却不怎么像?”
两个孩都裹在粉蓝色的襁褓里,月里的孩一天一个样,现在二人都已经褪了胎毛,白胖起来,把脸上皱巴巴的皮肤给撑开了。兄妹二人长得的确不像,正儿个大,看着虎头虎脑的,长得更像蒋长扬,只要一哭就是震天响,脾气大得很,一旦发作,非得牡丹哄才会乖,什么乳娘,什么蒋长扬,统统靠边站。贤儿娇小些,虽则还小,但那眉眼看上去就和牡丹像的,哭起来也斯得多,不拘是谁,只要抱着温言哄上一哄,也就乖了。
“正儿霸道些,难怪得在我肚里时就抢得厉害些。贤儿就是个省心乖巧的,乖得让人心疼。就是你大哥抱着她不舒坦,她也只是略略皱皱眉头,哼哼两声,放下就乖。偏巧正儿,只要略微一不舒服,就要嚎啕大哭,实在是个霸道的主儿。”牡丹无限怜爱地轻轻触了触两个孩粉嫩的脸颊。她闲来无事,早就把这兄妹二人从上到下给仔细研究了一回,异卵双生的差距当然大。
雪姨娘微微一笑:“男孩的性格,还是霸道点的好。这正儿的性格,恐怕还是像大公多一些的。”
牡丹一忖,随即笑了。蒋长扬面上不显,实际上可不就是这么个霸道的性格?倘若没有经过生活的磨练,王夫人的后天教育培养,也是个无法无天的。
正儿仿佛是知道众人在说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着了。贤儿却哼了起来,要人抱她起来游玩。牡丹刚伸手,雪姨娘就抢前一步,将贤儿抱了起来,四处游走:“少夫人您歇着,虽则要出月了,但不是还没养好么?哎呀,小囡囡笑了。”
牡丹一笑,也由得雪姨娘。蒋云清母女自搬到这里住以后,分外殷勤自觉,特别是雪姨娘,总怕惹了自己和蒋长扬的厌烦,万般小心,千样谨慎,不让她做事,她反而觉着不自在。既然如此,且由得她去。
恕儿从外头进来道:“外头来了客人,要见孩,主君让抱出去给客人看看。”
牡丹便问:“是谁来了?要留饭么?”蒋长扬把这对孩看得如珠似宝的,不是那个人,绝对不会轻易抱出去,只恐会被惊着。今日巴巴儿地让人抱了出去,只怕是什么要紧客人?
恕儿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娘想要知晓,奴婢送人出去后,回来禀告。”
牡丹与她多年主仆,焉有不知她是有意隐瞒,便道:“把孩包裹好,抱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