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也不反驳,伸手...拽过行止手中的酒袋,仰头喝了起来。
打小就在一起训练,风里来雨里去,也经历了不少血雨腥风的厮杀,每到庆祝劫后余生的时候,夏蝉总是比男子喝的还要多。
跟着颜落多日不喝酒,这桃花酿下肚,夏蝉只觉得有一股火一直烧到肚子里。
本就心烦,如今烦的更厉害了。
“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忧心的?”行止了解夏蝉,拿下了她手里的酒袋,从怀里掏出另一包花生米给她。
是她惯爱吃的炒熟的。
“我只是觉得难受。”夏蝉捏掉了皮儿,窝心地说道:“不晓得小姐与爷究竟有多大仇,咱们爷也由着她的性子……”
楚白眼底的痛意夏蝉在暗处也瞧见了。
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楚白要么是冷厉一身,要么是纨绔公子哥儿的模样,哪里见过他心痛到皱眉?
闻言,行止也蹙了蹙眉:“你这么关心爷,莫不是……”
行止话未说完,便被夏蝉狠狠敲了头:“我发觉你这人着实不讨喜。我本以为你一个人蹲这儿无聊,我又心情不好,一起说说话。罢了,懒得理你。”
说罢,夏蝉起身便要跳回自己屋子。
行止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住了。
“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气。我也是真无聊,你再陪我说几句?左右你回去也还是睡不着……”
夏蝉嗔怒的看着他,最终还是软了下来,重新与他并肩坐着。
云遮了月光,夜的颜色越发重了。
“我只是每次瞧着他们两个便有些难过……可却不知哪里来的情绪。”
过了许久,夏蝉叹道。
行止没说话,伸手握住了夏蝉的手。
他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女子的心绪向来诡谲,他拿捏不准,陪着便是。
夏蝉指尖抖了抖,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