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点声,别和我走太近,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我和你是一对。”
听到这个,严贺宇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眼里的光彩黯淡,她就这么在意和自己的关系?
辛饮没注意到严贺宇的神情变化,缩着小脑袋生怕见到一些年轻且狂热的妹子,上次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让她忍不住嘟囔:“我寻思我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和你站一起就变成我绝逼是个富婆了,如果我是个富婆,我踏马还出来逛超市?”
辛饮的吐槽被严贺宇听在耳里,像是为前面的话来了个解释,严贺宇的神情立马松动了几分,同时又在可笑自己何时竟然变得这么小气。
失笑不语的工夫,严贺宇跟着辛饮走到了蔬菜区,刚刚行为举止还显得滑稽的辛饮,在买菜的时候又一本正经起来,一边挑着菜,一边还碎碎念着什么。
蔬菜区头顶的灯光照射的光线充满暖意,加上这周遭的氛围和辛饮手上娴熟的动作,恍若记忆中曾幻想过的一幕,婚后两人为家里添置新物,女人一边吐槽男人吃的多,手上却不停往袋子里塞着他爱吃的东西,所有的爱呀,最后都会在热气腾腾的饭菜里洒下。
人最想要的,往往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如果这一幕曾能够发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或许这一切,严贺宇也不会称作是自己的幻想吧。
苦涩的笑容才刚蔓延,却适时被辛饮打断,原来她在挑西红柿时的时候挑了个坏果沾了满手汁水,与此同时,后面绑在一起的头发掉落了头绳,不少发丝迷了她的双眼。
“哎哎,严贺宇,帮我扎下头发,有几根都快进眼睛里了。”
只有心急的时候辛饮才会忘记严总这个称呼,严贺宇对比也相当受用,在地上捡起头绳后,悠哉悠哉地替她合着头发。
辛饮的发丝柔顺,从认识她以来,严贺宇很少见她对自己的头发动过手脚,向来是一头黑发随意的绑着,扎的高时显得青春活力,扎的低时,又感觉温柔恬静了许多。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辛饮不少让严贺宇帮她扎过头发,要么是手里敲着键盘走不开,要么就是手指头被她舔的全是口水,只能求助般看向了严贺宇。
这可都是严贺宇压在心底间的回忆,一碰到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时就翻出来看一看,谁能猜想,最后那种触感,又回到了手中呢。
三两下扎好了头发,严贺宇有些恋恋不舍的从辛饮的发丝上离开,如果辛饮这时候回来,就能看见,严贺宇柔的快要化出水来的目光,和前面爱答不理的他,判若两人。
挑了几样蔬菜后,辛饮又买了一些排骨,加起来的东西要多清淡就有多清淡。
经过食品架的时候,上面的薯片辣条很是惹眼,放在平时,辛饮不挑两包走决不罢休,今天竟瞥都不瞥一眼。
许是忘了,于是严贺宇好心提醒道:“你不挑点重口味的?放心,买菜的钱我会报销的。”
满心期待以为能得到辛饮兴奋的神情,让严贺宇意想不到的是,辛饮在看了这些东西后,竟然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严贺宇刚想问,就见辛饮对他直摇头:“忍一时风平浪静,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离这些东西远远的。”
难得严贺宇的表情带着几分夸张,等明白辛饮的意思后,他轻轻的笑出了声,如同清波泛起了涟漪,那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笑起来,无疑是收紧了所有的人的眼球。
多久,没看到严贺宇这么发自肺腑的笑出声了,辛饮微愣,随后,不知为何,鼻间有些酸涩,那种感觉很上头,生怕会从眼眶里流出点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能有这种突破,能对她这样笑出声来,是否能认为,他或许没有那么讨厌自己了?
严贺宇同样也有种像是回到了以前的错觉,辛饮的无厘头,常常是他忍俊不禁的笑点。
买完东西回到公寓,两人都有些累了,严贺宇的表现更明显,虽捂着嘴巴但咳嗽声却还是从指缝间传了出来。
辛饮见此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严贺宇接水的时候,辛饮却从他的掌心,看到了几点异样。
“你、你怎么咳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