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辛饮在琢磨他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的时候,严贺宇已经洗漱完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辛饮盯着空酒瓶发呆,昨夜睡不着一杯接一杯灌酒的自己仿佛历历在目。
他故意闹出了一些动静,辛饮回过神后,连忙回到了客厅。
空气中弥漫着塑料袋里食物的香味,辛饮见状立马将它打开,里面饱满多汁的小笼包看起来分外诱人。
只是避免不了严贺宇一脸嫌弃的看向了这用塑料袋兜着显得过分拥挤的东西。
只能说这女人,朴素到不能再朴素了吧。
“你不吃吗?”
帮忙掰开了筷子的辛饮,见严贺宇盯着东西一动不动,忍不住问道。
严贺宇看了一眼辛饮又看了一眼这包子,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接过了筷子。
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还算是皮薄馅大,温热的食物落进胃里,让难受了一晚上的严贺宇瞬间好受了不少。
吃包子的同时,他不忘尝一口那豆浆,榨得还算绵稠,不知不觉,一杯就喝完了。
严贺宇认真的吃东西,而一旁的辛饮,则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打量。
吃东西时的严贺宇真是优雅极了,修长的手指握住筷子,然后将东西不急不缓的夹入口中,咀嚼时能看到男人原先有些苍白的唇色因为沾染了食物瞬间光泽起来,不自觉盯久了,才发现他比这食物还要诱人。
吃完后,严贺宇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表情看起来还算满意,然后眼神慵懒的看向了辛饮。
他好奇,辛饮怎么会知道他这时起床,且还没有吃早饭。
“这么早,你怎么会过来?”
见严贺宇发问,辛饮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如实说道:“张助理告诉我的,出差前他让我照顾一下你。”
即使知道原因只有这一个,可当严贺宇真的从辛饮口中听到时,掩饰不了心底的那份失落,他淡淡的“哦”了一句,然后不愿再出声。
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辛饮转了转眼睛,然后落在了书房里。
“你,什么时候得的胃病?”
情不自禁,辛饮说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严贺宇神情一颤,双眸有些意外的看向辛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辛饮无所谓的笑笑,但笑容意味很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不是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这句话,是很久以前,严贺宇对辛饮说的。
那时候的辛饮吸烟喝酒样样精通,时不时就能从别人口中听说辛饮昨天又在外面喝吐了。
那时的严贺宇和辛饮关系逐渐升温,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傍晚回家时,严贺宇实在忍不住开始训斥起她来。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天天在外面喝酒,还是和一群男的,你父母没和你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那时候的辛饮无父无母,唯一的奶奶也顾不上她的所作所为,所以还真的,没有谁和她说过这一句。
见辛饮不说话,严贺宇冷哼一声算是提醒:“你这样,迟早得胃病。”
辛饮将脑袋凑过来,如她所料,男孩红着脸窘迫的避开。
“我得又没关系,只要你不得不就行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把我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
猜不到未来,严贺宇那时的话说的比何时都重,当得知自己得了胃病的那一天,严贺宇笑了,笑容苦涩夹杂着心酸,为了个女人,他不清楚自己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