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是吗？知道会死，却还贪恋活着。”白斐可能是第一次这样袒露自己的心声，精致的脸蛋上面有悲伤也有放松。

因为十字咒印，白斐只有一世，也就是说她没有功德簿的约束。

可是她竟然没有为了保存性命，滥杀无辜，取悦背后的组织。

而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恣意的活着，哪怕只有最后一天，她也想好好活着。

柒柒心里一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看着她。

白斐身体突然前驱，咳出一口血。

“怎么了？”柒柒忙去扶。

“我的鬼打墙被护灵卫发现了，他们正在破解我的幻术。”白斐颤巍巍道，推了一把柒柒，“你赶紧带着你的同伴走，组织里的人一会儿要来接应我的。”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柒柒放开她的手臂，跑向浓雾中。

“小心镜子。”白斐沙哑的声音叮嘱道。

“恩？”柒柒转过身，疑惑不解，什么镜子。

“你小心就可以了。”白斐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抿住，没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摇摇头，“你快走。”

柒柒略微踌躇一下，没多想快步奔向浓雾中的戚舜华。

白斐扶着台阶，缓缓坐下，嘲笑自己，“白斐，你就是一个怕死的无能之人。”

捂住自己口里涌出的鲜血，笑道，“你们伤我也好，免得我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