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生,就同死,如果不能同生也不能同死,那么”
他低笑一声。
“就让她永永远远的忘不了我,就好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舍利真被他给吓到了,他这样子,简直比妖魔都可怕。
可是很显然,他这般理智又清明的样子,并没有失控。
所以,所以,平日里的他,其实是伪装的?
我的天!
那他伪装的也太好了吧?
他竟然没看出来,也没发现!
舍利倒抽口气,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变态啊!
这世界怎么了?
就不能出现些正常人吗?
让他一连遇上几个变态,还都是变态中的战斗机,让他怎么活啊!
舍利想哭。
想嗷嗷大哭!
去他的天下苍生,去的世界毁灭。
老子干不了!
不干了!!
“你教我秘法,做为报酬,我杀运数。”
完全不给舍利后退的机会,玄渊斜视着舍利,那双冰冷的眼眸里是不容辩驳森凉。
“……我知道了。”
舍利苦笑一声。
眼下是不指望那个小娃娃去杀运数了。
天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敢对白狼下手,可见那些记忆对她本人产生了怎样大的动荡。
唉。
他叹口气。
造孽哟~
而眼下,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人儿的夙浅此时在哪里?
她悬浮在星球之上,看着那璀璨又冷漠的广遨宇宙,神色淡漠一片。
在这片银河里,毁灭在她手中的星球不计其数,而那些星球,此时都是残破不堪的碎片,飘荡在宇宙里。
已经,很多年了。
她在时母的肚子里沉睡了近百年,在时博士的终端里沉睡了十多年,在这个星际存活了几十年。
星际人由于基因改造过的原因,普遍长寿,百岁的寿龄,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就像她在最初遇上时博士的时候。
那时的时博士,已经一百多岁了,但却像二十岁头的模样。
她跟他相处了很多年,有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更多的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与最后无止尽杀戮的几十年。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是还能感觉到,那些血在指缝中流走时的黏稠触感,以及堆叠在她脚下的无尽尸骨,与无数破碎的星球。
这样充满罪孽与罪恶的一双手,却抓住了一个人。
不,是一匹狼。
真正的狼。
纯白色,没有一丝杂毛的白狼。
虽然他佯装成一只哭包一样的小奶狗,但骨子里,却是一匹真正的野狼的,狼少年。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可是紧接着转瞬即逝。
唔,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哭?
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到是有趣。
脸红耳赤的模样,看着也挺有趣。
恼怒无奈的模样,好像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