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手很温暖，很大，还是曾经那个感觉，一直没有改变过。

改变的是这个世界和人心。

不过至少有些人是还在原地的，这让爱丽莎内心得到些许平和。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很难受，”张凡道。

爱丽莎却摇头，“有时候人经历了绝望，反而哭不出来了，这半年的时间我变了很多。”

“人都会变，我也变了，”张凡有感而发。

四年前他是大魔王，如今他只是张凡。

“看起来现在的生活，你似乎更加幸福一些，”爱丽莎抬起头，白皙玉手抚摸着张凡有胡渣的脸。

以前这个男人对待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他是威武霸气，英俊不凡的美男子。

而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子。

“感觉活的踏实一些，”张凡苦笑道，“会不会决定我很没用，选择这样的方式活着。”

“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利，就像我选择爱你，”爱丽莎道。

张凡有些失神了。

“或许你爱的是大魔王，而不是张凡，”张凡道，“褪去一切外衣，你会发现我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也是，彼此彼此，”爱丽莎笑。

张凡也笑。

二者相对而视，笑声之中是对成长代价的感叹和无奈。

“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玄凤姬气呼呼的在远处道。

一旁玲真替爱丽莎高兴，道，“因为他们两个很久很久前就认识了。”

“真的假的，张凡认识北塞公主？”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传说中雇佣界的王吗？”

玄凤姬娇躯一震，“雇佣界的王？”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等等，天啦，你是说他是那个大魔王，世界第一军火商老板，还是……”

“对，他就是，”玲仿佛也变得无比骄傲起来。

“这个家伙我还真是小看他了，”玄凤姬红唇紧咬，有些震惊。

最终爱丽莎心满意足吃了久违的牛肉面，张凡这才走了过来道，“你带爱丽莎去休息吧，你也辛苦了。”

玲点了点头，去扶起爱丽莎完美修长玉手。

爱丽莎却紧张拉住张凡的手道，“我今天不是在做梦对吧。”

“不是，”张凡道。

“那明天我醒来能看到你吗？”

“明天你睁开眼睛，我就会在你身边，”张凡下一刻变得无比温柔起来。

他深邃的眼眸像一汪清泉，清澈而平静。

一旁玄凤姬心里竟然有些吃惊和妒忌。

吃惊的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这么讨女人喜欢的一面。

妒忌的是这一面她为什么没有，而是冷冰冰的。

自己也是不差的好吧。

“你是大魔王？”目送爱丽莎离开后，玄凤姬追问张凡。

张凡猛地停了下来，转头冷冷道，“你怎么知道的？”

玄凤姬一愣。

混蛋，什么意思嘛，刚刚还那么温柔，现在竟然就对自己摆出一个臭脸。

玄凤姬生气道，“玲说的啊，怎样，你要打我嘛，来嘛，打我，打死你的恩人得了。”

她冒着生命危险等张凡回来，这家伙不仅没有感谢，反而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张凡苦笑道，“关于我的身份还请你保密，抱歉了。”

“哼，现在知道错啦，”玄凤姬一喜，她似乎抓住了某男的小辫子了。

“那行啊，我可以保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对外说。”

“什么事情？”

一股香气扑来，玄凤姬突然靠近张凡，玉手扶上张凡肩膀，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