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龙王差点被噎死。

但面上还是强装镇静着，“幽王陛下，您找我们二位，该不会还在预谋着那项计划？”东海龙王是明知故问。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请饶恕我们二人不能参加。当年北海龙王跟南海龙王就是为了护您才导致整只部落都落寞了。北海与南海的龙宫已消失了五千年多年。”西海龙王可不想走这趟浑水，步入那二位龙王的后尘。

“二位莫要把事情说得太绝了。当年本尊能一举拿下你们四条龙，如今也不是没有办法。”幽王的举手投足间一派温雅，俊秀眉目间流转着淡淡的清贵之气。

没有人比东海龙王及西海龙王更了解幽王的品性了，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狠角色。

他们二妖也是吓得够呛了，他们可不像幽王空落落的，没有牵绊。他们还有自己想要保护的族人，把柄轻而易举就被抓住了。

“是是是。”东、西龙王无奈地低头。

“听闻东海龙王不少天材地宝落入一个人类修士的手中？”幽王倒是很好奇，是怎样的凡间女子竟能拐走东海龙王身边的丞相。

谈起这件事，东海龙王就来气，“到现在还是找不到那个小女娃的下落。”

“如果本尊说，本尊知道她是哪来的，你定会与我合作的。”幽王的语气淡漠，幽深的茶色眸子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

“还请幽王陛下告知。在下那只家贼狡诈得很。”东海龙王也是苦恼极了。

天空下起了绵绵春雨，雨丝细细的落在泥土下，一瞬间就被泥土吸进去了，落下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

“师傅，都是徒儿不孝保护不了师兄。”提起何锦昊的事情，段景怡差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眶红红的。她没有把实情告诉殊致真人，而且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说出这些是对还是错。

殊致真人婆娑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段景怡的柔软发丝，温和地开口，“傻丫头，这不能完全怪你。锦昊的死，最难过的人还是你。你跟他的感情如此之深，你心中的疼，定必为师还要深刻更多。”

“师傅。”段景怡趴在殊致真人的大腿上嚎啕大哭，好似寻找到一处发泄口了，只想把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如数发泄出来。

“哭出来就舒服多了。”殊致真人慈祥地笑着，伸手轻拂着段景怡后背，替她梳理不稳的气息。

哭了一会儿，段景怡抬起肿成金鱼眼的双眼，嘴角轻扯着，“多谢师傅，徒儿感觉好多了。”

“小景，这种事情为师本不该多说。但你身为修士，就该懂这点。修真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有陨落跟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当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的面前倒下，那不过是顺应自然的法则。人固然一死，谁说修仙就不会死，连仙人也会有陨落的时候，你说不是吗？”殊致真人的语气很是温柔，就像春风一般，轻轻地抚摸着段景怡的心中的伤口。

“师傅，徒儿懂了。”姑姑怕她放下去，所以选择消失。她又不是不懂，只因为她太重感情了，所有人都怕自己会误伤了她。

何锦昊的死，段景怡看懂一件事，那就是拿的起放得下。放不下的事物，就把它深深地藏在心里，不去计较，但可以缅怀，缅怀自己得不到的，但深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