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杨正才想起来，晚上要怎么睡。

“要不，你回家睡，明早再来吧。”杨正说。

陈婉依害怕杨正一个人在这房子里，睹物思人，坚决道：“不，我要留下了陪你。”

陈婉依行动自由，回不回家她父母也不管，更何况他父母也不在家。

杨正想了想，说：“那你睡这屋，我睡那边去。”

陈婉依突然拉着杨正的手，胆怯地看了看四周，说：“我一个人……害怕……”

“开着灯吧。”杨正说，“我哥又不会怎样。”

“不行，我害怕！”

“那怎么办？”杨正有些为难，如今的他对陈婉依的感情已经有了些变化，但还没到共处一室的地步。

“你留下陪我。”陈婉依甩了甩杨正的手道，她自小从国外长大，没有国内女性那么内向和害羞，想什么就说什么。

她这半撒娇半哀求的表情，令杨正无法拒绝。

“这……不好吧。”杨正依旧有些无法突破心里的障碍。

陈婉依嘟着嘴，小声嘟囔道：“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杨正立即想起孙青青出殡、柳别枝同自己分手那天，自己喝的大醉，与陈婉依赤身裸体地睡在一张床上过，顿时有些尴尬地抽出手，挠了挠头。

“好吧，我睡地上。”杨正妥协道。

陈婉依见他这么说，才点了点头。

“洗洗，早点睡吧。”杨正说，“你明天是司机，可要睡好了。”

陈婉依满不在意地说：“没事，有自动驾驶呢。”

杨正皱了皱眉，说：“还是不要自动驾驶吧，我总觉得不安全。”

自从上官婉儿，再到后来的张荣、黄启，自动驾驶出的事故太多，虽然没有被证实是自动驾驶的问题，但杨正已经不敢再相信了。

“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陈婉依说道，“就算我手动驾驶，别人呢，路上那么多自动驾驶的，要是有问题，你能躲得过？”

一语惊醒梦中人，杨正自嘲地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手动驾驶吧，我心安一点，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

“好吧，我听你的。”陈婉依顺从地答应了。

两人逐一洗漱过后，陈婉依穿着一身可爱的熊猫睡衣睡在床上，而杨正则穿着背心，打了地铺睡在地上。

两人很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发生似的。

杨正看着天花板，听着偶尔传来的微弱的人语响和车鸣声，一安静下来，杨正就忍不住开始想自己的哥哥。

想他死前是不是很痛苦，会不会怪自己之前对他态度不好等等问题。

杨正也知道，现在想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但脑袋就是止不住地乱想。

好在房内不止他一个人。

“小呆……”陈婉依轻轻呼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