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人在家中坐,凭白无故被颜子衿戴了两顶绿帽子,这次红袖还被搞大肚子,别提有多窝火了。
“我叫你睡我女人,我叫你还敢睡我女人,我上次是不是还没打碎你牙齿,所以你敢在我头上松土!”
韩卿猛抓住颜子衿的衣领,曲腿狠狠地撞他肚子,一拳揍向颜子衿的脸,揍掉了他三颗牙。
颜子衿不会武功,哪里是他这个野蛮人的对手,但是想到红袖以后肚子里的孩子,要叫别人爹,这口气,他绝对忍不下!
“我不会让你带她走,除非我死了!”颜子衿平时没血性,但是触及这种根本性的原则上,倔强的像头死牛。
“那你就去死吧。”韩卿一脚踹向颜子衿,把他踹飞到土坑里,取下鞭子,藐视地说道:“颜子衿,你根本没有和我抗争的能力,你若是乖乖地钻过我胯下,喊我三声,好爷爷我错了,我便饶你一条狗命!”
“我不喊!”颜子衿死也不喊,惹得韩卿冷笑一声,扬起鞭子就冲他身上噼里啪啦一统狠打:“那我就打死你。”
五月的绵雨,说下就下,细密的像是牛毛,颜子衿在蒙蒙细雨中,狼狈地四处躲避,无所不置的鞭子。
须臾,身上的锦衣都被鞭子打破,鞭伤深入皮肉,点点细雨把血液带出伤口,把他浅绿的衣服染红了。
其他人,在原地不忍直视,小凶撑开油纸伞遮住红袖,忍不住劝说道:“颜大人,你就乖乖认错,或许驸马爷会留你一命。”
“我不喊,我死也不会喊,韩卿你若是敢打死我,我保证你走不出,牧云的大门。”颜子衿脸上淤血,青肿成一片,身上的锦衣早就被鞭子,打的破破烂烂,可是骨头却半分没软,让人意外。
漫天细密的毛毛细雨像是三千烦恼丝,越下越大,变成淅淅沥沥地小雨,韩卿的怒火跟雨一样越来越炽盛。
“欠打!”韩卿一鞭接一鞭地打在颜子衿身上,颜子衿摔在潮湿地地上,死死地盯着韩红袖,企盼着她改变主意,看自己一眼,可她始终没有。
直到,颜子衿奄奄一息地倒在由雨水积聚地水洼,心灰意冷时。
令人意外的是,红袖忽然推开小凶为她撑开的伞,咬牙站起来,扬起脸泪水涟涟地求情道:“爷,红袖求您别打他,红袖想留在这,给他生孩子。”
“红袖,你可知道你说什么?”韩卿放开浑身血淋淋的颜子衿,转头认真地问道。
“红袖知道爷,失去婧姐,现又失白扁弟弟,孤单寂寞,可在这种要紧的关头,我背叛了爷自知有愧,但是我怀有他的身孕。
我不想孩子一出身就没有爹爹,所以请爷成全,让我留在这。”红袖跪在颜子衿身前仰面请求说道,细雨很快就把红袖的眉毛润湿了,沾着点点细密的雨珠。
“倘若,我不同意呢?”韩卿沉默地问道。
小雨绵绝不断,韩卿暗红色的外衣早已经被浸湿成更深沉的颜色,湿漉漉地滴着水,看起来像是只落汤鸡。
“那红袖便自戕在你眼前,求爷原谅。”红袖忽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说道。
“呵呵,你们还真是恩爱啊!”韩卿心里忽然涌起真正的怒火,升起一种被背叛被移情别恋的恼火。
“爷,对不起!”韩红袖苦涩的微笑道。
她何尝不想跟韩卿走,可是,那倔驴宁愿被打死也不肯屈服,她不想他死,只能出来求情了。
“颜子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倘若你能挨住我一百鞭子,我就让红袖留下来。”韩卿冷冰冰的说道。
“好,你打!”颜子衿从泥坑里爬起来,满身污泥,狼狈地站在韩卿面前捍卫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说道。
一鞭、二鞭、 三鞭、四鞭、五鞭、六鞭、七鞭、八鞭……
韩卿愤恨地抽鞭在颜子衿脊背上,颜子衿颤颤巍巍地挺直脊背闷声不吭,红袖紧张地望着颜子衿。
韩卿越抽到后面,力道越轻,直到一百鞭完毕红袖上前,紧紧地把颜子衿抱在怀里,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韩卿沉默地盯着他们情深义重地样子,垂着手,细眸冷然道:“颜子衿,我把红袖留给你,你胆敢对她有一分不好,我就杀了你,把她们母子接走,剥夺你父亲的权利。”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呵呵。”颜子衿吐了口血沫,得意地笑着。
“但愿如此。”韩卿认真地说道。
小凶撑伞走近韩卿,给他递了一把新伞。
韩卿接过油纸伞,走近红袖弯腰撑在她上方,在伞下温言软语道:“驸马府邸里的侧妻位置永远为你保留,你随时可以回来。”
“爷——”红袖感动的无以复加,泪眼道。
“别哭!”韩卿把伞塞在她手里,摸摸她的头,浅言温笑道。
韩卿送完伞,暴露在雨幕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红袖泪目久久望着他消失在烟雨之中的笔挺背影,心碎了一地。
“我会照顾好你的。”颜子衿揽住红袖瘦削的肩膀,惨笑着说道。
红袖抓紧了伞,无言的垂下眼眸,颜子衿揽咳嗽着揽她入怀,看着烟雨之外茫茫水汽说道:“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