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句衷告,韩卿不是你能碰的人,他压根不可能喜欢上你,他肯屈身雌伏只是成全自己的阴谋。
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你挡了他递你的毒酒。从此以后,我不再姓耶,我们两不相欠,朋友关系恩断义绝!” 耶合华掏出怀中黑色解药,背着韩卿递给耶律征,目不斜视冷冷地说道。
却不料,耶律征轻笑着把好友递给他的解药丢在地上。
耶合华看他扔了解药,望着水洼里融化的药丸,惊说道:“你胡闹什么!我不是说笑,你身上中毒了。”
耶律征抬高下颚,那双傲慢的眼睛望着耶合华怜讽道: “哼!可怜虫,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解药。我昨晚前去找你告别,站在你房间全部听到你们的话了。你倒是该担心你身上中的毒药!”
“什么!你给我下毒。”耶合华愕然,看着眼前对一切了然于胸的耶律征。
“哼,算你走运,你若不对我坦白,恐怕今晚你就会肝肠寸断暴毙身亡,看在你替我挡韩卿毒酒的份上,解药拿去。
韩卿就算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至少我把他草烂了,够本了,哪像你连他的手都触摸不了,只会站在门口听墙角,扮可怜虫!
今日,我们朋友关系恩断义绝,往后手下不必留情,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耶律征从怀中掏出装着解药的盒子,丢在耶合华怀里,藐视地说道。
“我们走!”耶律征招手示意在大树下躲雨地哈路等一众手下跟上,揽过一头雾水的韩卿贴吻告别后,得意忘形地离开。
耶合华看着耶律征离去的背影,脸色发白,手里紧紧地攥着那装着解药的盒子,手背上的青筋盘根错节。
他垂下眼睛,哀伤地说道:“若是再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
耶合华掏出怀中的黄玉象征皇子身份的玉佩,狼狈地轻笑一声,丢在地上碾压进湿软地泥土里。
这是昨夜他寝宫外,在月下叹气时捡到的,他便知道耶律征来过了,知晓了他们的阴谋。
他只是不想揭穿而已。
“怎么了?”韩卿看耶合华久久呆站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疑惑地上前问道。
耶合华哭丧着脸,诉说着事实道:“刚刚啊征跟我断绝朋友关系,他说昨夜前来告别时,在宫门口听到了我们的阴谋。
若是我刚刚不给他解药,我恐怕七日后会被毒死暴毙身亡。”
“什么,该死!你竟然瞒着我给他解药!!!”
韩卿气的血液立刻逆流,猛地甩了耶合华一巴掌,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一切白废了,走路差点站不稳脚跟。
“不行,我得赶紧下令追击耶律征,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北寒!”韩卿激动地推开搀扶他的耶合华,面色煞白地死瞪着他,步伐摇晃地离去。
“姐夫……”耶合华手足无措地看着遭受剧烈打击的韩卿,见他忽然倒下惊叫道。
韩卿狼狈地摔在泥地里,一尘不染的白衣被脏污了,蜷缩在泥水里痛苦地呻/吟,耶合华赶紧跑上去扶起他。
“疼……该死,那混蛋也给我下毒了。”韩卿紧紧地桎梏住耶合华的手腕,俊脸露出恶毒扭曲恨意。
“啊——” 韩卿惨叫着推开耶合华,在泥水里满地打滚,浑身疼得如蚂蚁蚀骨,以头撞地恨不得把骨头给抽了。
“姐夫……你怎么了?你快回城找御医,你去向大王禀报调兵追击耶律征,剩下的人立即全部追踪耶律征。”耶合华赶紧抱住失控的韩卿,逻辑清楚地指挥随从们。
不一会儿,在场的侍卫带着任务全部散去,只剩下韩卿和耶合华。
耶合华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花了大力气才制伏韩卿,拿腰带困住他不再自虐。
“好冷……好冷……我要死了……”韩卿蜷缩在耶合华怀里,瑟瑟发抖如置身冷窖,神智迷糊地不断呢喃。
他韩卿,这次真的是赔身又赔命,输得一塌糊涂!
耶合华顾不得休息,赶紧背起疼的神智不清地韩卿,动作利落地上马,向着北寒王城驭马而去。
韩卿靠在耶合华的背上,神智迷糊地脱自己衣服,喘着粗气交代遗言说道:“合华,我恐怕是坏事干多了,自食恶果,阎王来提早收我命了。可怜我没命救我妹妹脱离苦海,去找我干爹韩泽,要抛弃北寒婧母子,让他们成为孤儿寡母了。”
“你不会死的,撑住!”耶合华察觉韩卿似乎有些不对劲,刚转头韩卿泪水盈盈迎身上来,那样子不像死了,反而像是中了春/药。
耶合华被他生扑在马背上,缰绳脱手,骑马受了惊吓快速地狂奔,脱离了原本回城地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