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帝耽色立雌雄两后,一雄把政,一雌把内,独断内外,朝野上下怨声载道之音,不绝于耳。
第一天,金銮殿上,牧帝与雄后执手双临朝,百官三呼皇上皇后万万岁。
萧景煜冕服加身,正端坐在皇椅上,一如既往地抬手,平静说道:“众爱卿平身!”
太监总管在旁边高声宣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都水监掌事林泽,有事禀报!”文武两官内,步出一人,恭敬地持玉板,高声禀报。
“宣。”萧景煜道。
“启奏皇上,六七月份,正是江浙两地潮汛泛滥之时,水患严重,百姓颗粒无收,下官收到消息,这次暴洪淹死伤人数众多,望皇上赈银派粮。” 林泽瞄了一眼皱眉头的皇帝,小心翼翼地报忧。
“又死了多少人?”江南地区闹水患,每年都要死人,萧景煜已经习以为常,扶额问道。
“死两千多人,伤两千多人……”林泽小声地说道。
“前年死一千百多人,去年死一千五多人,今年死两千多人,你们都水监是天天吃饭吗?”萧景煜听到这个数字立刻怒了,额上暴起青筋问道。
“回皇上,长江尾部,每年从上游每年淤泥堆积,都水监每年疏理河道淤泥,人力投资巨大,可今年暴雨洪水比往常严重,又冲夸大坝,遂无法治止洪水肆虐,望皇上明鉴。”
“又要多少银两?”萧景煜想到这两年打仗,使得国库缩减,现在又遇水患,又要支出一大批白银,心中越发烦躁。
“回皇上五千五百两白银。”林泽看着隐约在暴走边缘的皇帝,小声地讨要道。
“你……你……”萧景煜指着林泽,简直气的说不出话。
“哈哈哈哈……” 大堂之上,忽然暴出一阵放浪的闷笑声。
韩卿带着紫色面纱,懒洋洋斜靠在后椅上,捂着嘴偷笑。
“皇后觉得有何好笑?”萧景煜不解地转头问道。
韩卿站起身子来,踱步到林泽面前,笑眯眯地问道:“我且问你,江南地区潮汛来临前,你可下令,派人通知百姓撤离到安全之地,让他们把物质转移到安全之地?”
林泽显然没做功课,心虚地说道“没……”
“我且再问你,江南地区水患一年比一年严重,你可细细排查过你防汛不力的原因,为何每年大坝被洪水冲垮,淹死无数百姓?”
水患是天灾,也可是人为的纵容。
韩卿的问题,无比的犀利,准确的扼在林泽的咽喉,他后背的冷汗开始不断的出现。
“一坐大坝防不住水,那两坐、三座呢?
每年投入大量白银,请问大坝你们造了几座?
你们有认真地真的考察过,大坝建筑在哪里,才能最坚实,最能达到防汛效果?
古有大禹治水,挖渠引水分流。请问你们除了仿佛地挖淤泥,可有想出别的方法,彻底的改变洪水肆虐的方法。
明明你们可以有一千种办法,阻止洪水伤亡百姓,造成钱粮损失。
这么多年来,你们原地踏步,使得洪水越来越糟糕,百姓伤亡越来越严重,请问你们吃着官响,到底做了些什么?”
韩卿的霸气地质问声,让颜子矜心中忍不住拍手称快!他早就怀疑,司马桓底下这群都水监的人,是不是私吞粮饷,做豆腐渣工程。
“你这个妖后,休得胡言乱语,治水之术哪里是你这个普通人能懂!”大司马司马贤被触及利益,出列指责骂道。
司马贤在朝中把政,势力触及牧云官场的枝枝角角,结党私营,牟取的利益巨大。可他是开朝元老,无人敢碰触他,连萧景煜见面也不得不贴笑三分。
其弟司马桓,曾经收风青国有功,先皇为了笼络他,便把公主嫁于他,还是萧景煜的姐夫。
司马桓野心膨胀有叛乱之心,私下不断的招兵买马,手里有一支四十五万人的狮虎军。
平日里司马桓肆无忌惮,当朝堂是茅厕,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称病从不早朝,萧景煜无可奈何也随他去了。
司马娇也是后宫一霸,去年惨遭横祸,被人谋害惨死在闺阁。
司马桓与妹关系亲厚,把牧云上下弄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抓到凶手,逼着朝廷追其妹为忠烈贵嫔,葬入皇陵。
司马家三兄妹,从兵、政、后宫,不断的干预染指朝政,可谓是牧云皇朝的头号毒瘤。
现在萧景煜胆敢杀害大臣,破祖宗往例,迎娶雌雄双后,他们早就在底下记着他的罪责,等着废他帝位,拉他下马。
司马贤这个老大出面,林泽的脊背挺了挺,一该懦弱之色,仗势得意地附和道:“韩卿你区区一个普通人,哪懂治水之道。”
“呵呵,我不过是一个区区皇后,是可以被人你们任何一个人指脸责骂,我没治过水,不懂得如治,但是我知道有辱骂后体,牧云规矩里可以斩立决。
我们这位治水很厉害的林泽大臣,却治水不利,这是失职。牧云规矩怎么说?我记得没错是轻则贬官,流放他地,重则废除官位,斩立决。
我们来算算,你这次害得百姓死伤三千多人,前年去年又死伤众多,这个量罪似乎能到达斩立决了。
林泽掌事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