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再次消失了,他坚信离巢的训鸟会归来,因为笼子是最安全的地方。——萧景煜
三日后,韩卿夜赴幽约之地,慵懒地靠在树杆上,静望着明亮的下弦月,等待着傀儡虫最新消息。
“啊卿……”樊墨涯身着玄黑宽袍大衣,姗姗而来,一头茂密乌发,在月光下泛着幽色的光华,他英俊深邃的面庞,痴望着树上的爱人,带着幽会的兴奋。
“你查得怎么样了?”韩卿收敛发散的思绪,动作矫捷地下了树,态度略微冰冷地问道。
“啊卿,我好想你,我这几日只要想到萧景煜会对你动手动脚就寝食难安,我日夜不辍地翻遍了所有的古籍,终于找到毒蛊的新线索了。”
樊墨涯上前激动地抱住,韩卿精瘦的腰身,一把带入怀里,像只立功的忠犬兴奋地像主人邀功道。
韩卿也不计较他的冒犯,平静的面色,在听完他的话后,暗涌起激动,反抓住樊墨涯的结实的臂膀,语气虽极力掩饰急迫,但仍然泄露出几分焦急,问道:“是何线索?”
“你得先亲我一口。”樊墨涯紧急关头,忽然提出暧昧的要求。
韩卿脸色“唰”的冷下来,一把推开樊墨涯,冰冷地说道:“你若不想说就算了。”说着转身离开。
韩卿往前走十步,见樊墨涯没有向以往出口挽留,越走越慢,恼怒地转身,看见那人站在月下,嘴角露出狡黠的小得意。
这小子几日不见,套路见长啊,脑子真的是,天天放在占他便宜上了。
“吧唧”韩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他,如蜻蜓点水匆匆掠过樊墨涯的右颊,语气恶劣地催促说道:“快说!”
樊墨涯捂着脸颊边残留的湿润,满心欢喜,便把手里查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地交待。
“你是说,此蛊虫真正的名字是唤情丝,乃是上古的早已失传的秘蛊,是蛊师防止爱人变心而专门炼制,那上头可有破解之法。”
韩卿没想到萧景煜竟然拿*对付他,心中恶寒,皱眉问道。
“情丝难拔,二者同心,一丝生万缕,生生不息。
萧景煜在你身上种子蛊,他自己体内定然有母蛊,此蛊九九八十一天而成,两人*互长成时,可同心同意,互坠爱河,缠绵悱恻,永不分离。
若母蛊死伤,子蛊必死伤,若子蛊死伤,母蛊便会日渐忧郁心痛而死。
此蛊,外人无解,除非施蛊者自愿解蛊。
我炼制出一种药水,专门抑制你体内的情丝生长,可隔萧景煜对你的控制,但蛊毒易生长耐药,效期只有三个月。
啊卿,你放心,我会在情丝生成前,替你解蛊,谁也不能抢走你。”
樊墨涯刚掏出怀中的琉璃装瓶,韩卿一掌全力拍向樊墨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抢夺药水,步履轻捷地后退。
韩卿得意洋洋地摇晃着手里的药水,瞧着气急败坏的樊墨涯,阴险地诡笑道:
“多谢圣子,不日不夜地替我炼制药水,带来蛊虫的最新消息,从此我们便山水永不见。”
韩卿以狡诈而闻名,此前肯屈身雌伏于他身下,恐怕就是利用自己解他毒蛊而已。
樊墨涯吐出一口鲜血,站在老腾树前,捂着被伤肺腑,阴霾地看着逃之夭夭地韩卿。
他深知韩卿为人,为了防止过河拆桥,他早就在药水中动了手脚,今日韩卿跑得了初一,却跑不了十五,迟早是要乖乖回来找他。
樊墨涯掏出怀中手巾,拭去嘴角的血迹,对待这只狡猾恶劣的兔子,心中被激起更大的征服欲。
另一端,萧景煜与手下将领,商议好三日后的再战的决策,已经是深更半夜。
萧景煜路过韩卿的营帐,见到里面早已经熄灯,想到那人迷人睡颜心思骚动。
他自把韩卿拐回来,对他如坐上宾,不曾亏待他一丝一毫,两人在竹林后再未有肌肤之亲。
萧景煜回想那人身躯的美妙滋味,便心下难挨,偷偷摸摸地钻进了营帐,哪知道扑了个空。
他心下也无法感知那人方位,便知有高人恐怕掩藏韩卿的踪迹。
萧景煜料想韩卿有高人相助,逃走肯定不会归来,但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仍想枯坐至天明,等待伊人回归。
可,坐下不到一刻钟,士兵接连在帐外传报,突然传来粮仓多处失火,大批将士饮用河水中毒至死的消息。
有谁,能天天在军营各处蹦哒,有谁,能靠近军中水源地,答案显而易见。
韩卿留下杰作,彻底浇灭萧景煜心中残存的那丝侥幸,随之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怨恨与愤怒。
萧景煜猛的捏碎一角木桌,一扬猩红的披风,倏地站起掀开帘子,凤眼含怒,厉声命令道:“即刻,调集剩军,攻打北寒……”
哪知,话语还未落下,突然士兵传报北寒突然发起袭击,已经迫在眉睫。
这一手接一手的连环棋子,打的牧云措手不及,仓皇调动军队应接,一夜死伤惨重,退军数百里。
这夜领兵的将军,名字叫耶合华,他以一万军队,战胜敌军十万士兵,一战成名,成为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闻名四方的新锐。
耶合华轮资历,绝对没有当将军打战的资格,可他这夜当着新王,立下军令状,主动请缨领兵一万,去攻打偷袭敌人,如若战败则交上项上人头。
此刻,北寒耶合华的营帐内,传来暧昧的声响,路过的士兵们不禁侧目。
“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