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和白摇摇摆摆的走回了军营。刚刚从军营正门一侧一座悬崖下经过。突然一条黑影就从上面落了下來。刑天大风扛着一块铅锭。满脸大汗的摔倒在悬崖下。有气无力的看着悬崖顶咆哮道:“不行了。我只是一个一鼎大巫。而且我不是以体力见长的大巫。我实在动不了啦。”刑天大风的眼珠子叽哩咕噜的乱转。朝着夏侯连连使着眼色。
几个暴熊军的军官从悬崖上跳了下來。手里的蟒皮鞭发出了尖锐的破风声。其中一名甚至还是一个领制官大声咆哮道:“你跑不动了。那么。就把你打死在这里。军尉大人说了。在你们还不能击败我之前。你们必须接受训练。”那领制非常不客气的。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刑天大风的身上。疼得刑天大风‘吱儿’一声惨叫。连忙从地上跳了起來。
揉了揉身上的伤痕。刑天大风指着夏侯埋怨道:“好罢。我和几个兄弟都要接受训练。我也认命了。管你们怎么操练。我也不说了。可是篪虎。你总要陪着我们一起受罪吧。哥哥我们成天累得快死掉。你却轻松自在的到处闲逛。这也太不像话了。”
夏侯恍然。这刑天大风不是真的累得受不了了才从悬崖上摔下來。而是看到自己太轻松了。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要拉着自己下水啊。
怎么可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夏侯绝对不相信自己能禁得起这些暴熊军军官的操练。虽然他每天晚上都在拼命修炼射日诀。自身巫力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急速膨胀。但是夏侯也沒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受得了这样的超过极限的亡命训练方法。看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暴熊军军官。夏侯背心一阵冰冷。连忙叫嚷道:“我很轻松么。我今天去安排相柳柔他们几个带來的军队。就头疼死啦。”
夏侯指着自己的鼻子嚷嚷道:“可不是我偷懒。我不用参加训练。这可是刑天苍云统帅亲自下令的。我的战力的确不如你们。但是我的脑袋比你们的好用。这就是我的特长了。莫非你要我这样一个军师类型的人。跟着你们一样扛着铁块漫山遍野的跑么。”
夏侯诉苦道:“你看看。我现在每天要忙碌多少事情。向海人的领地派遣间谍。派遣造谣的民众。派遣密探监视我们领地内的所有百姓和残留的当地贵族。我甚至还要照顾几个在战火中倒霉的城市的百姓吃喝拉撒的问題。这些事情。不都是我在做么。尤其我还要挑选精锐的士兵。组成伏击小队去和海人捉迷藏。我现在的事情。那真的是两眼金星乱冒。我都快受不了了。”
刑天大风恶意的盯着夏侯:“军师。我大夏军队中。还真有军师这个说法。只是很少有统帅愿意设立这个职位罢了。我也从來沒见过。有你块头这么大的军师啊。”
一脚把那铅锭踢飞十几步开外。刑天大风凑到夏侯身边。低声威胁道:“篪虎。我今天个给你说正经的。不把老子从这群心狠手辣的屠夫手上捞出來。我和你沒完。我可是堂堂黑厣军尉。每天被奴隶一样的抽鞭子。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夏侯脸色漠然。眼珠子乱转。在刑天大风脸上不断的打量着。彷佛刑天大风鼻孔里开出了一朵喇叭花一样迷人。
刑天大风气急。看了看那几个阴笑着慢慢走过來的暴熊军军官。近乎哀求的说道:“罢了。以后在安邑。你吃喝玩乐的。我全包了。全包了怎么样。你要干什么都行。你今天总要想办法把哥哥我弄出去。玄蛭他们。你就不要管他们的死活了。总之你要把我弄出去。否则。回到安邑了。我每天都叫华蓥的那批姐妹成天來烦扰你。你信不信。”
想到刑天华蓥那古怪吓人的脾气。夏侯一阵皱眉。他长吸了一口气。朝那个暴熊军领制严肃的说道:“领制大人。现在有重大军情。要和刑天军尉商议。按照刑天督军给我的命令。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抽调任何人协助我的工作。”
那个暴熊军领制呆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刑天大风一眼。无奈的朝着夏侯点点头:“如果你认为需要。那么。反正我是无所谓啦。不能抽黑厣军军尉的屁股。起码还有一个玄彪军尉留下嘛。嘿嘿。”
刑天大风差点沒哭出來。自己是谁啊。堂堂黑厣军尉。在刑天殁、刑天苍云这些老头离开后。西疆战区地位最高的几位将领之一啊。居然自己还要依靠自己的友客。才能把自己从那深深的苦难中抢救出來。自己也混得太凄惨了点吧。
夏侯一本正经得看着那暴熊军的领制:“沒错。大人应该知道我们制定的对海人的骚扰计划。现在我需要一名有充足的指挥经验。并且足够强大的将领统帅所有的骚扰队伍。对海人的巡逻队以及零碎的哨卡、关卡进行打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篪虎暴龙在军中威望不足。显然是不适合这个位置的啊。”夏侯说的倒是合情合理。的确需要一员大将居中调度的。至于夏侯自己么。他更宁愿亲自带队去欺负那些可怜的海人士兵。
一想到缠绕在黄一身上的那条小黄龙。夏侯就是一阵的心血澎湃。沒有任何理由的。夏侯愿意以那条小龙的名义。去和那些海人血战到底。像他这样的战士。是不能沒有自己的精神图腾的。当自己效忠的对象不存在于这个时空时。突然出现的那条小黄龙。已经成为了夏侯心底最崇高的图腾象征。
几个暴熊军的军官有点惋惜的跳上了那十几丈高的悬崖。而悬崖上站着的刑天玄蛭等一众刑天家的子弟愤怒的把自己扛着的铅锭朝刑天大风砸下。刑天玄蛭更是愤愤不平的诅咒着:“大哥。你去死吧。你居然一个人找机会溜走了。”
刑天大风、夏侯、白吓得是抱头鼠窜。数万斤一块的铅锭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又都是被一鼎大巫奋力扔下的。就算是一头猪都会知道。被砸中的后果是什么。刑天大风一边跑。一边得意洋洋地叫嚷着:“我的兄弟们啊。你们就慢慢地操练吧。大哥在这里祝你们早日练得神功。顺利脱离苦海。好來帮哥哥我对付海人哩。”
刑天玄蛭他们地诅咒更盛。刑天大风则是益发得意洋洋地狂笑起來。连同夏侯和白。都同时发出了兴奋地尖叫声。
突然。小半个夏军的营地晃悠了一下。一团蘑菇云从他们存放军械的辎重营营房上升起。刑天大风、夏侯连同还在悬崖上的刑天玄蛭同时叫了一声:“不好。辎重。粮草。”
夏侯更是清楚的判断到。从那团蘑菇云的形状和升起的速度。以及他距离爆炸点的距离所感受到的震感來看。爆炸点的爆炸物的威力极大。大概相当于数吨的烈性**的威力。难道是海人打过來了么。怎么可能。外围这么多的巡逻队伍。他们都是吃白食的不成。
整个夏军营地一下子就混乱起來了。无数的士兵愤怒的丢下身上的沉重负担。朝着辎重营的方向飞奔。
夏侯运足中气。大声咆哮道:“都给老子站住。不许胡乱靠近爆炸点。全部给我散开。散开。离得越远越好。全军戒严。封锁整个营地。一只虫子都不许给我放出去。营地附近所有的现杂人等。全部给我扣押下來。”
刑天大风的声音更是传遍了整个军营:“全部按照篪虎都校的命令办。不许慌乱。不许慌乱。全军戒严。所有闲杂人等。全部扣留。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
夏侯立刻骂咧起來:“敢反抗者。全部抓活的。妈的。杀了还问什么口供啊。”夏侯突然发现。自从到了军队中。自己的粗话是越來越多。
刑天大风也立刻醒悟过來。他立刻修改了自己的命令:“只能抓活的。不许杀死。抓活的。”
一队队夏军士兵犹如鬼影一样在空气中闪过。迅速的封锁了方圆数百里的广大地域。更有数百名随军的巫士飞上了天空。强大的巫力一**的横扫过了整个大地。就算是一只老鼠从地上跑过。也躲不过他们水银泄地般的周密搜索。
很快就有消息传了过來。在那些运送当地的土特产和夏军进行货物交换的当地百姓中。抓获了一批身上携带兵器。敢于反抗的嫌疑人等。这一行人大概有三十多人。面对突然戒严。彷佛鬼怪一样迅速的出现在各个要害位置的夏军士兵。他们惊慌了手脚。拔出兵器就要强行闯关。却被几个夏军士兵轻松的全部擒下。
一众人犯被很快的带到了刑天大风他们的面前。夏侯突然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有个女的。”
被抓获的诸人中。一名有着火红色长发的少女慢慢的抬起头來。突然朝着夏侯他们吐來了一口吐沫。用很熟练的大夏官话骂道:“你们这些闯入了我们的家园。烧杀抢掠的强盗。”那少女美丽的碧绿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只有在死士身上才能看到的。坚定的无所畏惧的死志。
夏侯摇摇头。轻轻的退后了一步。嘀咕道:“麻烦。我最讨厌麻烦。”
夏侯毕竟拥有一名现代人对战争的认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些人。对于这些土著來说。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所以。他根本不准备和这个少女争论。这种争论。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
刑天大风则是完全展现了一名大夏军的将领在面对这种事情时应该的处置之道:“男人全部砍了。枭头示众。女的么。他妈的。留在营中。充当军妓。”他偷偷的看了夏侯一眼。这才继续说道:“不许我们侵犯良家女子。难道这种送上门來的叛逆也不能动么。”这一次。就连军纪森严的暴熊军的军官们。也沒有开口说一个字。他们只是两颊通红。气恼无比的看着这群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炸掉了小半个辎重营的平民百姓。
那少女眼里终于露出了惊慌绝望的神色。但是她立刻张开嘴。一口朝着自己的舌头咬去。
夏侯的手指伸进了那少女的嘴里。少女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夏侯的指头上。却差点沒把自己的牙齿给崩了下來。情知自己难以幸免的少女发出了惊怒的‘呜呜’声。
夏侯看了刑天大风一眼。淡淡的说道:“先留下他们。我要问清楚。他们炸掉辎重营的武器。从哪里來的。”
刑天大风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脑袋。嘎嘎大乐起來:“原來如此。我倒是忘记了这个碴儿。唔。不如这女子。就让篪虎你來审讯好了。嘿嘿。我看她长得倒是不错的。”
夏侯。只能是深深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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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