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安瑾与建宁长公主并未在意,可从别人的话中,听到长孙忌的名讳后,安瑾不由好奇的瞧了过去。
建宁长公主还以为是安瑾有些在意,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安瑾的手背,并轻声道。
“莫听这些人嚼舌根子,若是相知晓事情的经过,何不去问问长孙忌,让他告诉你,总比让别人告诉你的强。”
安瑾愣了愣,觉得这话说的也在理,可是又觉得自个定是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不由轻抿着唇。
有些事情还要等自个想通,建宁长公主觉得自己能帮的,也只能到这里,其他的还是等两个人慢慢的磨合吧。
就这般,安瑾心不在焉的呆在酒席上,直至结束后,才随着建宁长公主离去,刚出了府邸门,便瞧见长孙忌正在不远处,正跟一名白衣女子说些什么。
想着之前的流言蜚语,安瑾心中忍不住叹口气,这长孙忌都这样了,还有女子前仆后继的上前勾搭,如若知晓他并未残废,这京都的女子是否还夜夜惦记着。
不单是安瑾看到了,建宁长公主与红豆,以及出来的女宾客都看到了,而在人群中的安琳,则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此时也不知是谁向后推了下,安琳正巧抬脚跨门槛,被这一推,直接向后倒去,就在她以为要摔下去时,一双有力的双手直接搀扶住了她,惊魂失魄的安琳微微抬头,看见搀扶住她的竟然是名男子,小声惊呼声后,立即伸手推开眼前的男子。
“多谢公子。”
“举手之劳罢了。”
刚搀扶安琳的公子,正是打算出府的张授辰,而他出了府邸后,自然是看到让他魂牵梦绕的白衣女子,正同坐在轮椅上的长孙忌谈笑,顿时气的双手握紧,对着长孙忌的恨意也多了那么几分。
长孙忌此时冷着脸,看着眼前有些阴魂不散的女子。
婚宴结束后,他便让陆七推着自己去角落等着安瑾,只是在等的过程中,之前那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开口向他道歉。
一番话后,长孙忌只觉得十分啰嗦,转头便见到了安瑾一个人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待他的视线与安瑾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后,却见到安瑾转头,钻进了马车内。
“陆七,推我过去。”
似是觉得自家小媳妇生气了,长孙忌立即唤着陆七,听到主子的命令,陆七立即推着长孙忌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只是半路,却被那白衣女子给阻拦住。
长孙忌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寒冷的视线落在了白婲的身上,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王爷,你还没原谅小女子呢?”
白婲当然是不愿放过长孙忌,如若长孙忌回了府邸,她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他。
“如若在阻拦本王的去路,莫怪本王不懂得怜香惜玉。”
对于长孙忌的手段,白婲又怎么不知,吓的整个人瑟瑟发抖,立即躲到了一旁。
没有阻拦的人,陆七立即推着长孙忌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而白婲气恼的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直至指甲戳碰了掌心,这才肯作罢。
就当白婲准备离去时,身后却传来男子的声音。
马车内,安瑾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长孙忌的视线望过来时,自己会很气恼,就如同心中有把火,快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般。
想着那身着白衣女子秀丽的外貌,安瑾便忍不住撅起了嘴,这时车帘掀开,长孙忌坐了上来,见到安瑾这生气的小模样时,一开始是愣了愣,没过多久,脸上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意。
看着长孙忌笑了起来,安瑾气恼的轻哼一声,并将头扭了过去。
“王妃,可是吃醋了?”
长孙忌笑是因为开心,毕竟安瑾生气可是摆在脸上,想着估计也是刚才与那白衣女子相处,被安瑾看到,许是心中在意,故此才生气。
心中有他,才会生气。
心中无他,自然是不在意。
故此,长孙忌才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的王妃心中是有他的。
心中的事,被长孙忌给说穿了,安瑾脸上一红,低垂着头,索性不理会眼前这个让人气恼的男人。
“才没有吃醋。”
听着安瑾轻声的低语着,长孙忌也懒的多争辩什么,而是倒了一杯茶水放置木桌上,随即才解释与这女子半分关系都没有。
待解释完后,安瑾心中的不舒适才消褪而去,可抬头对上长孙忌那带着笑意的双眼后,立即将头扭到旁侧。
待马车到达了府邸后,两人才双双下车,安瑾偷喝了几杯,身上自然有股淡淡的酒气,也便带着红豆回到厢房内洗漱。
一番精致的洗漱后,安瑾便躺在床榻上看着戏本子,直至长孙忌上了床榻后都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