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并未拆开纸条,故此并不知纸条内写的是什么?而她也不打算看,一是她没兴趣,二是没胆子。
如果里头藏着惊天秘密,她便会提心吊胆的过每一天,更何况她与长孙忌同床共枕,要是某天她说梦话,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等待她的结果会有好的吗?
思索半响,安瑾果断的将这张纸条烧成了灰烬,这才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此时安瑾手中早已冒出冷汗,随着门外红豆的敲门声,这才回过神来,红豆进来后,安瑾已经恢复正常,装作没事人一般。
“王妃,这是许婶子准备的羊奶杏仁茶。”
羊奶杏仁茶是许婶子得到的偏方,说是多喝对女子的皮肤好,不管真假,许婶子每天晚上都会亲自煮一碗,并叮嘱红豆看着安瑾喝下去。
现在是在王府,有钱了,有权了,自然不会拘着过苦日子。
香甜的气息,让安瑾那些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开心的坐了下来,等着红豆的伺候,小口小口的喝着羊奶杏仁茶,羊奶的口感十分的细腻,味道甜滋滋的暖到心头。
喝完后,安瑾便用手帕将那黑灰给包了起来,并递给了红豆,红豆没有过多询问,接过了脏掉的手帕便端着碗走了出去。
这红豆刚离去,陆七便推着长孙忌回来,安瑾见长孙忌进屋后,心中有些慌张,她害怕长孙忌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只见长孙忌闻了闻,带着疑惑望着安瑾询问道。
“屋子这是什么味?”
安瑾听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庆幸红豆端进来的那碗羊奶杏仁茶,让那香甜的气味盖过了那丝丝的烧纸味。
“羊奶杏仁茶,爷要不要来一份?”
安瑾乖巧的回应着,听到羊奶杏仁茶时,长孙忌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了安瑾的嘴角,而此时陆七也知趣的离开了屋内,甚至还贴心的为主子关好了房门。
“羊奶杏仁茶不是稚童喝的吗?”
长孙忌嘴角向上勾起,话中的其中明显是在打趣着安瑾,安瑾听后,心中忍不住恼火,可又不能发作,只能轻抿着唇,也没理会长孙忌所说的这句话。
天色渐晚,安瑾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即便吩咐红豆准备热水沐浴,这期间长孙忌便坐在木桌上翻阅着书籍。
待长孙忌进去沐浴后,安瑾的视线却忍不住落在木桌上的那本书籍,只是上方写着孙子兵法四个字时,安瑾便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就在安瑾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长孙忌的声音。
“今天的事,王妃难道不好奇吗?”
许是做了亏心事,安瑾宗觉得长孙忌是话中有话,吓的睡意顿时消失不见,随后便装傻。
“爷在说什么?”
长孙忌也不恼安瑾的装傻充愣,只是见她不愿搭理这事,也没在继续的询问下去,而是学着安瑾闭着眼睛,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可没了睡意的安瑾却睡不着啊,不由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睡的正香的长孙忌,甚至觉得长孙忌定是故意的。
最终安瑾困的眼皮子打架后,也不知是在哪个时辰进入了梦乡,才与那周公老人相约去了。
因建宁长公主的事情,故安瑾越发不爱出门,更多的是呆在王府中,让红豆准备着糕点,坐在庭院中,看着池塘中的荷叶茂密起来。
建宁长公主也没有食言,第三日便有派人来送桃花酥,紧接几日后,又派人继续送桃花酥。
直至桃花落尽后,再无桃花,这桃花酥也没再送了。
在安瑾看来,估摸是建宁长公主觉得对不起她,故此才对她这般好,其实安瑾倒是觉得,是自个对不起她,毕竟她一声不响的将驸马爷最后的笔墨都给烧成灰烬。
此时,春已经过,夏日缓缓前来。
那挂在空中的烈日也没那么温和,变的十分的暴热,直至夏日来的还没多久,安瑾便热的出不了门。
以往安瑾是在寒山寺,寒山寺在哪?是在山顶上的尼姑庙,故此夏日来时,凉爽的不得了。
也就说,这是安瑾从山上回来的第一个夏日,便有些受不住这热气,只能缩在厢房内,靠着冰块降温,甚至趁着红豆与许婶子的不注意,偷偷吃了不少碗份冰沙。
于是在这小日子来后,安瑾便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躺在床榻上,最关键的是,许婶子狠心的将那些冰块撤走,屋内便如同大暖炉,蒸的安瑾全身是汗就罢了,关键是下身流着血,全身流着汗的感觉,让她着实的烦闷,甚至最爱的大猪蹄子都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