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见夹的差不多后,便开始埋头吃饭,在许婶子跟着红豆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在长孙忌那带着笑意的眼眸中,硬生生的吃了三大碗饭以及一碗汤。
吃饱喝足虽舒畅,可撑着肚子也是难受的要命,故此到了晚上,安瑾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受的直哼哼。
待长孙忌沐浴后,坐着轮椅从屏风内出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的画面,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怎么了?”
安瑾苦着小脸,可怜兮兮的冲着长孙忌喊道。
“爷,肚子撑的难受!”
长孙忌愣了愣神,这才想起安瑾晚上的那三碗饭一碗汤,待回过神来,不由黑着脸推着轮椅去了屋外。
安瑾瘪着嘴,望着长孙忌离她渐渐远去,不由暗想,男人都靠不住,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长孙忌便回到了屋内,冷着脸看着躺在床榻上,满脸痛苦的女人,随后上前准备将红罗帐放下来。
这个举动让安瑾害怕的要命,一脸惊恐的看着长孙忌,长孙忌挑着眉梢,什么都没说,可心中却忍不住想到,这女人是怕自己杀了她吗?
明明胆子那么小,也不知当初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回头救自己。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躺在床榻上的安瑾便听到罗帐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王妃,可否将手腕伸出来,让老夫把把脉!”
安瑾一愣,乖巧懂事的将手腕递了出去,只感觉一只手搭在上面半响后便离开。
随即只听到罗帐外说话的声音。
“王爷大可放心,王妃只是积食过多,老夫这有几粒药丸,待会让王妃服下即可。”
太医诚惶诚恐的说道,并颤颤巍巍的从药箱中拿过白色小瓶放置桌上。
长孙忌轻轻嗯了声后,太医这才敢松口气,立即走出了屋内,生怕这九王爷突然发疯处死自己,他可是一家口子养活啊。
看着递过来的药瓶,安瑾抬头望着长孙忌那冷冰冰的脸,不由收回之前骂他的那句话,并接过药瓶,倒了几粒药丸放置手掌心中。
落在手掌心的药丸呈褐色,安瑾皱着眉头,深呼一口气后,全部倒进了嘴内,那预想的苦味并没有来临,充斥口中的是淡淡的酸甜味,就像糕点般,让安瑾那皱起来的眉头,缓缓的松了下来。
经过一番折腾,安瑾的肚子才好受些,不由冲着长孙忌讨好的说道。
“谢谢爷。”
长孙忌眉头微挑,冷冷的应着。
“只是厌烦你的声音吵到本王罢了。”
安瑾打着哈欠,对长孙忌所说的话并不在意,在困意到来时,最终忍不住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长孙忌躺在旁侧,听着安瑾那微微的呼吸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思路也忍不住回到他幼年时期。
那是熯国八年,父皇还未仙逝,他还处于幼年,在辞岁前的日子随着兄长,从皇宫中里偷偷的溜了出来。
那年宫外面人多,他不小心与皇兄走散,随即被三名歹人绑走,只是被他连累的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长孙忌的视线落在安瑾的睡姿上,只是久而久之的,眼神却盯在那泛着水光的双唇上。
许是烛火太温柔,许是眼前景色太诱人,长孙忌忍不住凑了过去,带着一丝克制,带着满腔的爱意,蜻蜓点水的触碰。
可就算这般,长孙忌也感觉到上面的甜,甜到心坎,甜到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带着这份甜意,长孙忌嘴角扯出大大的笑意,并闭上了眼眸,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安瑾很早就醒了过来,入目的依旧是那张盛世美颜,只是这次她的脸似乎和那张脸凑的太近,抬头看了几眼后,安瑾慌张的将手脚从长孙忌得到身上挪开。
原本以为不会被长孙忌发现,转头便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
长孙忌的眼眸十分的深邃,如同幽黑的大海,让人沉沦亦让人覆灭,安瑾低垂着头,心虚的将自己的的小身躯挪了挪。
想着昨日许婶子交待的回门,安瑾立即从床榻爬起来后,并将罗账放了下来,遮挡住长孙忌后,方才喊着红豆进来服侍。
红豆早早就在门前候着,听到姑娘的吩咐,立即进了屋子,而齐伯也在王爷的叮嘱下,早早的备下了马车,并在马车内搁置许些贺礼。
屋内,红豆服侍着安瑾穿上一件绣工要好的,烫金交领齐腰儒裙,在配上月白玉珠金步摇,显的整个人高贵许些。
其实安瑾懂红豆那点小心思,这番打扮,不就是想让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心中膈应吗?
曾经是她们随意可以踩踏在泥土下的人,如今过的比她们其中一个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