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鲁妙子后,余梦生既没有去观看四大寇攻城,也没有去观看勇者拯救公主的大戏。
“先生难道不担心事情会发生变数吗?”鲁妙子好奇的询问,他已经隐隐猜得出余梦生的全盘计划,不过,见余梦生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却也十分好奇。
“怕什么?”余梦生剑眉微挑,说道:“有希的计划绝对不会出现漏洞,即使出现漏洞,那也是下面人办事不力。”
鲁妙子虽然不知道有种叫傲娇的病,但却不妨碍他知道在这件事上问下去没有结果,转而问其他问题道:“那为何一定要驱使四大寇的人马来攻击牧场,这样会造成无辜的人员伤亡,既然先生掌握住了四大寇的命门,何不让他们直接投降就是。”
余梦生剑眉微挑,说道:“哼,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过了会儿,似乎又有些不忍,他说道:“不过,看着你刚投降的份上,就告诉你一点吧。”
“先生请说,鲁妙子洗耳恭听。”鲁妙子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能以技术享誉这个武力至上的江湖,这一会儿他就摸清了余梦生的性情,摆低了姿态。
果然,余梦生满意地点头,道:“四大寇的人马,同四大寇一样都是作恶多端之辈,我从来没想过让他们活着。还有,我不喜欢飞马牧场那些三心二意之辈,趁着四大寇攻城,顺手将这些人铲除,免得日后生变。”
这两项,是余梦生自己擅自加入计划中,长门有希并不知情,也不会让她知情。
够狠!不过,这样的人,才值得追随。
鲁妙子轻轻笑了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那五千作恶多端的贼寇,曾经祸害的百姓恐怕比他们的总人数还要多十倍,而那些三心二意之人,在这个讲究忠义的古代社会,也是死不足惜。
“鲁妙子倒是期待,能让先生这样的人才折服的主君是怎样的人了……”对于那个神秘莫测的未来主君,鲁妙子开始倍感好奇。
余梦生暗笑,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之后,鲁妙子让下人整治了一桌酒菜,两人就在阁楼上对饮。
阁楼下是一个庭院,看着映在庭院中小池子里的明月,余梦生随手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在鲁妙子愕然的目光中仰头将酒灌进喉咙。
“这……”鲁妙子不知该作什么表情,明明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做出豪迈的饮酒动作,感觉相当怪异。
“曾经有人告诉我,酒,要这样喝才好喝。”余梦生想起那白发张狂的强者,说道:“我不知道,因为,曾经我是不饮酒的……”
鲁妙子问道:“那人是谁,竟能让先生如此看重?”
“他……”
“杀啊…………”
正要说话,却听见了远方传来的喊杀声,放下了酒坛,余梦生淡淡道:“开始了……”
是的,四大寇的攻城开始了。
但这注定是一场悲剧,下面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自己的老大出卖,在缺少攻城工具的情况下,仍旧嗷嗷叫着冲向高耸的飞马牧场关口。
他们的老大告诉他们,只要冲到关口底下就会有人给他们开门。
他们相信他们的老大,因为他们的老大带着他们,攻破了一个又一个城镇洗劫了一个又一个村庄。这次,他们也在想着攻进飞马牧场后,如同以往一样,肆意祸害。
飞马牧场的关口,不比那些县城的城墙差,甚至还要好很多。
那些没有攻城工具的匪徒们,嗷嗷叫着冲过来,却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瞬间华为浮沫。
“啊啊啊啊啊——————!!!”
一**箭雨和铺天盖地的金汁(煮沸的粪便尿液)倾泻了下来,毫无防备的匪徒们立刻损失惨重。
曹应龙冷着脸看着战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手下的损伤而感到心痛,用你们的死,换我妻儿一条活路,这才显得出你们的价值。
他和向霸天早就被杨虚彦弄得没有脾气,只得全力协助杨虚彦,希望这样能保住自己妻儿一家的性命。
“是时候了……”曹应龙向着身边的向霸天点点头,后者会意点燃手里的烟花。
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可惜却无人欣赏,等着它绽放的人,却是一些不懂风情的人。
“杀啊!飞马牧场已经不保,我们去投靠四大寇!”
任由四大寇埋伏在牧场里的人发动,不一会儿,那人就聚集了两百多人,准备拿下关口迎接四大寇进牧场。
仅仅不到千人的飞马牧场,竟然有五分之一的人加入了反叛。
坐在阁楼里的余梦生轻笑道:“你输了,鲁妙子。”
鲁妙子也不推脱,连饮三杯酒,最后放下酒杯,擦拭了嘴角边了酒渍,说道:“先生料事如神,鲁妙子佩服……”鲁妙子脸上丝毫没有赌输后的疑惑,自信坦然,倒是让余梦生有些惊讶。
“看来你对这个结果心里有数。”余梦生说道。
“是的,我一直认为,以她的能力,固然能将牧场管理得仅仅有条,但……”鲁妙子摇头道:“终究,她还是一个女人,女人掌权,总会有人不服,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前场主的女儿,而飞马牧场的成分又不复杂的话,今天反乱的人数恐怕就不止这些了。”
四大寇刚刚开始攻城,余梦生就和鲁妙子打赌,那和四大寇暗中合作的人能策反多少人,现在看来是余梦生预言的五分之一正确。
余梦生将酒坛里最后一口酒喝光,起身道:“一起去收尾如何。”
鲁妙子也起身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罢两人一同朝飞马牧场关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