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江沉默着看看门口,自缝隙见院中再无他人,深吸一气,努力保持镇静:“不过一句话,也想挑拨我跟太子之间的关系?”
夏商知道,单凭几句话想要策反徐仁江显得有些异想天开。
不过徐仁江并非傻子,夏商所言也非虚言,所缺的不过一个更好的时机罢了。
夏商淡淡一笑,指着桌上的许多账本:“别紧张,下官来,不过为了国府库的账本罢了。尚书大人,国府库的账本应该就在您桌上吧?”
“夏大人稍等,方才本官的确见到了国府库的账目。”
两人说着打起了官腔,随后徐仁江从面前几十个账本中找到了属于国府库的那一本。
夏商接手,随手翻了翻,很随意地转身,捏着账本极有节奏地在手心拍打着:“哎,光是小小的国府库就让人愁破了头,也不知尚书大人面对这整个户部的账目,如何理得清楚啊?大人告辞,下官先走了。”
徐仁江恨得心痒痒,心说这小子当真可恶,临走了都不忘恶心自己一句,似乎生怕自己忘了户部的一堆烂账似的。
心里的恨归恨,但面前这些帐该如何处置?
即便有了萧家的银子也不过是解了燃眉之急,过些时间又该如何是好?太子那边又如何交差?
……
徐仁江此人不算大人物,却在尚书之位,挡在夏商之前。
此番便是如鲠在喉,欲将旧事重提,推行新政,那势必先将徐仁江说服。
到了此刻,夏商逐渐有了乏力之感。
以前在都察院,凡事只要一句话,总会有人出来在暗中为夏商解决掉一切麻烦。
如今身在户部,手中无权,凡事都要通知春娇,再由春娇出面,在都察院中调度。
说来说去,夏商的权利中心始终围绕都察院没有分散。
为徐仁江之事,夏商不得不再通知春娇一次,希望她派人去对徐仁江展开一些调查,只有多了解一些徐仁江的信心,才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第二天,夏商于花街赴约与萧寇儿想见,临出之前,春娇先一步到了
。
“情况怎样?”
所谓“情况”指的是徐仁江的情况。
以春娇的能力,一夜时间,调查一个徐仁江应该是足够的。
春娇皱了皱眉,似乎事情进展不顺。
“怎么了?”
“遇到了一些麻烦。”
“麻烦?”
“……恐怕在都察院之中已有了李向阳的人。”
“这不算什么稀罕事,你我也该早有准备。都察院迟早会有李向阳的人进去的。”
“我是说,现在的都察院恐怕快要被李向阳的人给掌控了。”
这句话的意思和上一句的意思相差甚远,夏商听了浑身一震,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就在上次进宫寻找天书总纲的时候,我……我遭人暗算曾昏迷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在那期间,以前那个龙二站出来主持了都察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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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