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商轻咦。
不等夏商问话,面前秦怀柔已经失笑解释了。
“三叔素来好酒,妾身只是送去了一坛五粮液。三叔只闻到酒味便把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忘记了。一人一气喝了七八壶,结果直接醉倒在了房中,现在怕是谁叫都叫不醒了。”
“……五粮液?喝醉了?”夏商有些疑惑。
秦怀柔笑着点头:“正是。”
“这个……你也不劝着些,你是知道的,五粮液岂能当做一般的酒水?”
“劝?相公当真希望妾身劝着?”秦怀柔笑着,“方才相公跟三叔聊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小月便说要妾身回去。这么短的时间,不管什么事情想来也说不清楚,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三叔不会让妾身回避。而后要妾身去而复返,肯定是三叔跟相公说了什么为难的事情,重新要妾身回去,相公肯定是要借妾身的口去堵住三叔的口。既然三叔的要求让相公为难,那妾身就不必听了,让三叔这么醉倒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夏商听了大感吃惊,虽是想过了秦怀柔会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但没想过这位夫人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虫子一般,自己什么心思完全没有逃过她的猜测,居然全被说中了。
“夫人,你可真是太了解我。”
秦怀柔笑容逐渐收敛,轻声问:“现在三叔虽是睡了,但这也只是个缓兵之计,妾身正想找相公问问,不知道三叔说了什么,让相公如此为难?”
的确,秦正天是睡着了,但他说的那些话不会因为他睡了一觉就忘记,现在只是暂缓而已,等到他旧事重提的时候,总该给人家一个说法。
稍作思量,夏商还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三叔说了两件事,一件事要我疏通朝廷的关系,让朝廷下旨任命三叔为新北军的大将军。第二件事,要我提携秦家,让秦家成为我在京城的助力。”
“什么?!”一听这话,秦怀柔惊得长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
耳朵。
在找到夏商之前,秦怀柔也想了许多三叔可能说的话。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叔提出的要求会是这么大胆且疯狂。
秦家离开京城已有四十年,秦怀柔自出生起就没见过秦家在京城的样子,只是从小就跟各位叔叔身边听说,讲述秦家以往在京城内的风光。
当年秦家在京城的确是风光无限的,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秦怀柔的爷爷不得已要带着秦家所有人离开京城。秦怀柔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但她很早就猜测出,秦家离开京城的原因应该和朝廷或者皇室有关。
因为如果不是得罪和朝廷或者皇室,即便秦家离开了京城,在扬州也该是个呼风唤雨的大家族。但是,秦怀柔经历了秦家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秦家在最困难的时候,甚至连家族的用度都无法支撑下去,在扬州城内,根本就没有人买秦家的面子。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开国元勋的家族会把自家嫡女下嫁给一家商户了。当初夏家给秦家的一万两黄金当做聘礼,成为了秦家度过最难熬阶段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