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松本君号称布局第一,碍于年纪,棋路略急,若待其发展一两年,他必然是东瀛第一人。但今日与大华棋手的对阵,松本君竟然在布局阶段微微落后……”
“恐怕这是松本君近三年间唯一一局在布局阶段落后的棋了吧……”
“你们最好看清楚了,若是这一局松本君输了,后面轮到你们,想想你们到底谁才是此人的对手吧!”
听到这话,倭国的代表们终于感受到了压力,看来今日的文会远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也不知这个夏春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连三轮,都是他压得倭国喘不过气。
第三轮的比试已经到了倭国不能再输的地步了,不然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传出去没法跟倭国皇室交代。
棋局还在进行,优劣势逐渐出现,夏商的黑子靠着无懈可击的布局节奏逐渐领先,但这点领先还不能影响全局胜负。
夏商也颇为惊讶,这个倭国棋手的布局思路十分先进,判断也很准确,知道每一手的要点在哪里,总能死死咬住夏商的步子。
从他的身上,夏商都感觉不出任何古代棋手的影子,好像是一个现代棋手在跟自己对局一般。
这样的对局,呈现在一群古人的面前,可以说每一步都是熟悉中带着陌生感,每一步都能给人带来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惊喜。
不仅是人工湖边的众人看傻了,流传到主楼中,让主楼里数十位文人也看傻了。
如此棋局,便如超出人所认知的行星撞击一样猛烈,像是给所有人打开了新的世界。
这时候,躲在小居里的吉子正抱着一只远洋来的秋田犬,桌上放着的是第一轮夏商所绘素描。
零四就站在屋外,一动不动,像个机器人。
忽然,吉子传来了声音:“文会什么情况?听说我们已经输了两轮,第三轮的棋力比拼又到了他上场。”
“小姐, 文会的情况比较复杂,那个人的出现是预料之外的。”
“之前他们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说大华文人多是虚有其表,却
已然自傲。只要一场文会就能打压大华文人心中的傲气,会对两国以后的往来创造有利的心理条件。结果,现在的局面我们很不利,相信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在这样的文会上连输三局。”
“放心吧,小姐。围棋在我国流传已久,二十年前,我国棋手也曾横扫大华。这些代表的棋力都非常了得,这一局我们不会输。”
吉子笑了笑:“如果没有他,我相信你的话。但若是他出现了,一切可都不好说。我见过他下棋,更见过流传在大华民间的‘仙人引’棋局,大华之中能人千万,保不准就会有棋力超出凡人的来。你最好是盯着点儿,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小姐,我要是走了,您这边……”
“这里还能有谁靠近?你去那边看看局面,到了要输的时候总得做点儿什么。”
“小姐的意思是……”
“就说公主失踪了吧。”
“嗯?”
“中断文会,就不会有结果了。”
“这……”
“就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