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体会此刻夏商将要面对的一切,一家仆人相送亦显寻常。
一辆马车,车厢内只有些许衣物和娇滴滴的如烟一眼,夏商策马扬鞭,在最后一缕黄昏霞光中离开了榆林县,一路奔驰,只闻得五粮液之酒香渐淡渐远。
柳如烟没有关上车帘,默默地关注着车架上驱马的男人。
眼看除了榆林,到了往东的官道上,夏商渐渐放慢了速度。
这时柳如烟才开口道:“少爷,能安心了吗?”
“恩?”
“奴……”
“以后别自称奴了,不好听。”
“那称妾?”
夏商想了想,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妾观夫君……”
“等等……”
“我即为妾,那您自是夫君。”
“哎!由的你了!反正你我还不知活不活得过今日。”
此话未让如烟半分担心,反倒展颜一笑:“便是死,我也愿意跟夫君一起死。”
“我不想死。”
“我们自出城来已有许久,为何夫君还愁眉不展?今日凶险当真如此危险?”
“你能看出今日之险?”
“看不出,不过夫君连个车夫都不叫,亲自驱马,必然是万分凶险之事。”
“你不怕?”
“怕就不会跟着。为表忠心,只有豁出性命,与夫君共患难,夫君定会对妾刮目相看。”
“我夏商算尽天下事,却算不出你这女人究竟想的什么。不过不要太放肆,我没有完全信任你!”
“那夫君可与我说说今日之险是何?为何能让夫君如此担心?”
夏商一想,与她说说也无妨。
“你可知武道境界?”
“听红花会的人说过一些,炼体、破脉、培元、归一?”
“正是。现在我断定正有两人来追杀我。”
“就两人?”
“两人都不一般,一个是活了八十岁的老怪物,一身培元修为,老奸巨猾,厉害的紧。又一人则是大圆满境界,距离归一,一步之遥,天下能与之匹敌这不过五人。”
“……”
饶是如烟,听了之后也不禁脸色惨白,后背湿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