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沛霖无惧他的目光,凛然相迎。没有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可担心的!
祯也觉得奇怪,她不信这件事是甘沛霖做的。
毕竟这些日子,甘沛霖连府内的事情都懒得管,更别说花这样的心思。可是还有谁会这样怨恨她,容不下她的孩子呢?
正想得入神,陆垚已经带着敖琍匆匆过来。
“主子。”陆垚只唤了这一声,然后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姜域一切。
“相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敖琍一脸茫然的看着姜域,在看看一旁的胤王和祯公主,要吃人的样子。她有些惶惶不安。“妾身正在后厨料理晚宴的事情,不知道这是……”
她的话音还没落,小厮就领着神医进了门。
“先看看埩。”姜域对神医略点了下头。
“是。”神医快步进来,替幼小的埩瞧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睡的甜美的孩子身上,表情都显得有些严肃。
直到神医确定,孩子只是被人下了瞌睡的药,并无大碍。所有人才送了一口气。
只是敖琍仍然不明白,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劳烦神医给我的孩子开些清明的药。”祯忧心忡忡的说:“总不好让他一直这么睡着。”
“公主放心,老朽会调制些草药给公子嗅,无需内服即可缓解症状。”神医语气温和,让人十分放心。
“这便好。”祯知道孩子确实没有大碍,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才算是被推走。她给孩子揶好了被脚,随即起身走到敖琍面前,一个而过抽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从温柔慈爱到盛气凌人,一气呵成,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祯公主,您这是……”
“我知道你不满我多时了。”祯凛眉:“不错,你是比我先进府,得了甘氏夫人的信任,主理府中事宜。可是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你我之间,天壤之别,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这难道不是相府,不是你们天朝的规矩吗?”
“公主,您让妾身做什么,妾身不都照办了吗?”敖琍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委屈的看了一眼姜域。
可是姜域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甘沛霖身上,根本就无心理会她的处境。
“是啊,你确实做了。可惜阳奉阴违,面和心不服,不能对本公主如何,便将气撒在我儿身上。敖琍,你好狠的心啊。埩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祯凛眸瞪着敖琍,一双眼睛死死的凌虐着对方的肌肤,那种恨,是根本就不必多说的,她扬手又是一记耳光,打的自己手指都麻了:“我今天就要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生生剥了你这张虚伪的皮。”
“相爷,妾身没有做过。”敖琍当即就跪了下去。如果说这里还有人能救她,那这个人一定是姜域。她捂着热辣辣痛的脸颊,含泪道:“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没有做过伤害埩的事情。相爷,好歹妾身也带过埩一段日子,您不是也曾夸妾身细致么!自己心爱的的孩子,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去伤害他?”
姜域略点了下头:“事情还没查清楚,公主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夫君,你别被她蒙蔽了。”祯走到姜域面前,含泪道:“她给埩穿的衣裳里面,藏了一根银针。扎的埩啼哭不止,身上好几处都破了,结痂了。若不是我发现及时,针扎进五脏六腑,埩恐怕也没命了。这件事,我就当敖氏不是故意,只不过一时粗心。可这次,只有她能接触到鲥鱼的同时也能接触到我的埩。因为她带过埩,所以乳母们不会抗拒她抱埩和埩游戏。这些,后厨那些厨娘总归是做不到吧!”
这时候,陈锐也刚好回来复命,他皱眉对甘沛霖点了下头。意在肯定祯公主的话。
甘沛霖与陈锐对视后,道:“你来说。”
陈锐点头,恭敬道:“奴才彻查过,后厨接触鲥鱼的厨娘,确实没有机会接触到埩公子。她们连女眷们的院子都不能擅入,除了在厨房里,就只是在后门接受送进府的新鲜食物。并且因为今日要设宴款待胤王殿下,她们都在后厨里做事,可以相互印证。并无机会单独带走埩公子。”
“敖氏,你听见了吧!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敖琍连连摇头:“就算我接触到鲥鱼,又和谋害埩有什么关系?不错,厨娘们都在做事,没有离开过后厨。可是我也从午膳后就在后厨忙活,哪里又走开了呢?她们能互相作证,就不能为我作证吗?还有埩公子身边的人呢?乳母、婢子还有公主你,有谁亲眼所见,是我将埩带走了?”
“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还不是可以吩咐人去办吗?“祯冷眸瞪着她:“敖家如今如日中天,你身边不乏这样的谄媚小人。还是乖乖认罪,免得我用刑。”
“我没做过。”敖琍朝着姜域直直的跪着:“相爷,妾身绝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紧紧攥着拳头,一脸愤然:“捉贼捉贼,公主一口咬定是妾身,就拿出确凿的证据。总不能因为你是妻,我是妾,就可以随意诬蔑我吧!不管敖家如何,我入了相府,就是相爷的人。就算是个妾,也不可以任人冤枉,公主若拿不出证据,今日这是就是击登闻鼓,上大理寺我也要求个公道。没做过的事,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得为自己证明清白!谁也别想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