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甘沛霖点头:“你也是。”
前脚留兰才把人送出去,转头甘沛霖就吩咐了燕子:“盯着沫初雪,她一定会去见敖珉。我要查出徐柏森的下落。你设法给敖珉施压。他的手,也没那么清白。”
“是。”燕子利落点头,匆匆退了下去。
甘沛霖这边都还没坐稳,锁阳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彼时,留兰刚给甘沛霖倒了一盏茶,还没端到甘沛霖手边。
就别闯进来的锁阳一股脑打翻了。
滚热的茶汤撒在留兰手背上,当即就红了一片。
“你发什么疯啊?”留兰愤怒的瞪着她:“还懂不懂点规矩了。当这是你们自己的院子呢!”
“甘沛霖,你是存心加害我们公主的胎是不是?”锁阳气鼓鼓的说:“公主回去就腹痛不止,请了御医过来,说是动了胎气。公主要是有什么闪失,我绝饶不了你。”
甘沛霖轻咳了一声。
留兰一声来人,便有黑燕迅速从房门外涌进来,将锁阳直接围在当中。
“甘沛霖,你想干什么?”锁阳是会功夫的,方才就是这么打进这院子,小厮才没拦住她。“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害怕了?”
“给我打这个不懂规矩的。”甘沛霖面无表情的说。
话音刚落,黑燕当即下手。
起初锁阳还能周旋,可是黑燕不同于别的戍卫,她们的招式轻灵敏捷,且还独树一帜,叫人摸不清门路。转眼的功夫,锁阳就败下阵来,被直接踹到在地上。拳头如雨,密密麻麻的往她身上招呼。
不得不说,黑燕教训人的手法也是可圈可点的。
专往会痛又不致命的地方下手。比如脚踝,踢下去痛的落泪,却也造不成什么危害。
锁阳疼的直哭,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可以了。”甘沛霖看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打死我,早晚有你后悔的。”锁阳咬着牙,气鼓鼓的瞪着甘沛霖。
“我饶了你的命,只因为你是奉命行事,替主子着想。”甘沛霖道:“且你还有父母亲人,他们不曾得罪我,我也没有必要让他们因为失去你而痛不欲生。但是锁阳,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宽容你一次,未必有第二次。再直呼本夫人名讳,硬闯我这院子,定不饶你。”
“……”锁阳本来还想回嘴,可看着甘沛霖的眼睛时,后脊梁直冒冷风。那种感觉,不能说是害怕,而是……敬畏。
“让人把她送回去。”甘沛霖你凝眸道:“祯公主那边现在也需要人照顾,和管家说,挑些十个勤快的奴婢给公主送去。供她驱使。最好是能让公主放心的人,不必挑咱们这边的。”
“是。”留兰点头。
锁阳咬着牙:“夫人以为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事情就算完了?”
“你若是真的忠心你们公主,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甘沛霖挑眉:“她如今唯有安胎最要紧,你横生枝节,就不怕……吗?”
锁阳身子一颤,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房间。
黑燕立即退了出去,于周围隐藏待命。
说真的的,甘沛霖不想这样立威,但是没办法,府里的风向已经倒向祯公主了。而那位公主,又是个醋比天大的,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高低。她若不掌控局面,心思都用在这些细碎的事情上,很难集中精力对付皇后。
再者,祯的性子不够沉稳,若沉不住气犯了糊涂,勾结皇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也是后患。
这么想着,甘沛霖连忙道:“留兰,你的伤逝不打紧吧?赶紧去擦药,顺带着叫人去请两位姨夫人过来,我有事情吩咐。”
“是。”留兰看见这样的甘沛霖,心里踏实不少。
之前因为她和相爷闹别扭,又是生病又是不用心的,害她还一阵担心。如今,夫人已经打起精神来收拾局面,看样子局势要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