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文心兰的食指,贴在他的薄唇上。
“嗯。”男人邪、魅一笑:“你说呢。”
文心兰只是轻轻勾起唇角,并不多言。
这男人,空有一张俊俏的脸,可惜除了这种本事,再没有什么能吸引她的。
文心兰皱眉,感受这份炙、热,却也没多大兴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匕首结束了这样无趣的夜晚。
“来人。”
门外,宝鹊听见声音,紧忙推门进来。
“拖走。”文心兰只觉得乏味。
宝鹊应了一声,硬着头皮将床榻上的男人拽下地。
文心兰看着床铺上,还温热的一片血迹,不悦道:“找人赶紧来换了床铺,本宫乏了。”
“是。”宝鹊刚要唤近婢进来伺候,就听见皇后轻咳了一声。
“对了。明日找些沉稳的人来给本宫选。”文心兰似是而非的说:“别光有一张好看的脸,总是要有点别的本事才行。”
“是。”宝鹊这才将尸首拖出去。
而这时候,甘沛霖正在替姜域包扎。
虽然说是做戏,可若不流点血,就不像真的了。
姜域的胸口,本来就有一道疤痕。
那是甘沛霖亲手留下的痕迹,哪怕好了,看上去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我没事。”姜域看她愁容不展,少不得说这么一句。
“我知道。”甘沛霖凝重点头:“如果事情顺利,这时候消息已经传回宫中了。如果我没猜错,皇后一定会假借皇上的圣旨,命烨庆王来收拾局面。”
“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姜域不懂:“烨庆王不一定能让她如愿。”
“这是,模棱两可的好消息。”甘沛霖如实道:“哪怕夜亲王吃了败仗,被你斩杀,丢的也是宣堌的江山。”
“……”姜域不太明白,皱眉看着甘沛霖。
“清宁公主给皇上诞下皇子就被皇后处置了。那皇子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皇后手里。”甘沛霖语气微凉:“挟天子令诸侯,皇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夺权,还可以重新培植文家的势力。烨庆王若保不住,对即将扶摇直上的文家来说,少了一块绊脚石。”
“呵呵。”姜域冷笑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
“是啊。”这一点甘沛霖也不否认,她也曾经是那根扎在姜域心头的针。
“药熬好了。”留兰快步进来,将药碗端到姜域面前。“大都督可以服用了。”
“你自己怎么样?”甘沛霖问留兰。
“多亏夫人取血相救,奴婢身上的疹子已经有消退的迹象。且身上也没有那么发软了。”留兰幽幽叹了口气。
“营中有多少人感染了这种恶疾?”甘沛霖皱眉问。
“不少。”陆垚没说出准确的数目:“有些已经开始发疹子,可有些人仅仅是发、热发软,还不见有疹子,所以……”
“明日一早,去最近的城镇,请郎中,购草药。”姜域是想在这里安营扎寨,逗留些时候,也好给烨庆王良机。
“是。”陆垚点头。
“建两个营帐,让人装扮成本都督和夫人,派三倍的兵力看守。”姜域微微虚目:“烨庆王是皇族出身,自然是吃不了苦头的。以己度人,他必然会找最醒目的营帐伏击。”
“属下明白。”陆垚恭敬应下。
“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姜域侧首对甘沛霖道:“不要擅自外出。”
“好。”甘沛霖嘴上答应,可心里还是想为姜域再犯一回险。
虽然说烨庆王很可能中计,但若有她做鱼饵,就能万无一失。
她正想的入神,忽然鼻尖一暖。
姜域瞪着眼睛看着她的双眸,凑的那样近。高挺的鼻尖,贴在她小巧的鼻头上。
“你……”甘沛霖身子一颤,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姜域微微挑眉:“你要去做鱼饵,岂非便宜了烨庆王。你有没有想过,若来人不是烨庆王呢?”
“不是烨庆王……”甘沛霖拧着眉头:“那便有可能是敖珟。”
姜域沉眸,目光透着不悦:“更不能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