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甘老太微微颔首:“也不必非去。国事为重。”
“是。”甘允天朝沫妍青微微颔首:“好好照顾母亲。”
“是。”沫妍青喜声应下:“夫君放心。”
柳如媚凑在甘允天身边,什么都没说。
临了,甘允天却捏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握了握。
这个举动,沫妍青看见了,甘沛霖也看见了。
瞧着气的心突突跳,后者则眼角眉梢都是喜色。一路上,甘沛霖和甘姳露同乘一辆马车。
而沫初雪和甘姳露则乘坐后面的马车。
好几次,甘姳露掀开车帘,看向前头的马车生闷气。她始终也不明白,同为嫡女,为什么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
“姐姐看什么呢?”沫初雪忽然凑过来。
甘姳露被她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你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姐姐到底在看什么?前面的马车不是和咱们的一样吗?”沫初雪的话说的极有内容,又很天真。叫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姐姐。”沫初雪看她不做声,轻微一笑:“大哥哥昨天带人去搜查摘星楼,说有什么钦犯入府。可是一无所获。这件事,你怎么看?”
“有没有钦犯有什么关系?”甘姳露不悦的撇嘴:“她那么狡猾,岂能轻易捉住痛脚。大哥哥应该带上你一道去。”
“我?”沫初雪饶是一愣:“大姐姐为何这么说?”
“你成日里闷不吭声的,可心里最有数。要不然人家怎么说哑巴最毒。”甘姳露似笑非笑的捏住了她的下颌:“你呀,别操心我的事情了。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吧。听说姜府还没点头让你嫁进去呢。可你父亲已经提出来,若这么被打脸,你往后可怎么办?”
“二姐姐就别取笑我了……”沫初雪巴不得被姜府给推掉。她才不稀罕嫁给姜域。
“吁——”
“马车怎么停了?”甘姳露不悦的掀起轿帘,发现前面的马车也都停了。
“又是这里。”甘姳露心里烦闷。上一回出事就是这个破地方。怎么这回还出事。“难不成又有山石崩塌?”
“好像是前面有什么事情?”沫初雪起身下了马车,温和道:“我替姐姐去瞧瞧。”
沫初雪经过了甘沛霖的马车,发现她正好也在下车。“大姐姐,前面可能出事了,我随你一道去瞧瞧吧。”
说话的同时,她热络的扶住甘沛霖的手。
以至于脆芯都被她挤到一边去。
“母亲,出什么事了。”甘沛霖见沫妍青下了车,于是快步走过去。
因为有外人在,沫妍青不便发作,只是温和道:“这里有位妇人在马车上晕倒了。车夫向咱们求助。”
甘老太坐在马车上,隐约听见沫妍青的话,微微皱眉。“竹语,你把咱们的水囊拿过去给人家。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时辰。”
“是。”竹语依言照办。
甘沛霖走到那马车前,看了一眼里面的妇人。说来也是奇怪,妇人的衣着并不显眼。可偏偏她身下的坐垫看上去材质名贵。甘沛霖索性上了车,摸了一把。是上等的丝绸絮了极好的丝绵,使座位有弹性,又透气。绝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好东西。
“大小姐,老夫人叫拿来的水囊。”竹语没往前凑,而是递给了甘沛霖。
甘沛霖接过来,扭开盖子,扶着那老妇人喝了小口。
“脆芯,把风凉膏拿来。”甘沛霖替老妇人涂在太阳穴处,稍微按了几下。又在人中穴上摸了一些。
果然,老妇人就这么醒了过来。
“婆婆,您醒了。”甘沛霖语声温柔:“可觉得好一点了吗?”
“好一点了。”老妇人握着她的手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啊,多谢你。”
“这个您拿去。”甘沛霖把风凉膏递给她,水囊也给了她。“天气炎热,婆婆要注意防暑。我还要随祖母进香祈福,就不多逗留了。”
“多谢。”老妇人看她下了马车,又往那马车上扫了一眼。
上面一个偌大的“甘”字,格外醒目。
“原来是甘府的人。”老妇人嘀咕了一句,才对车夫道:“快些走,别耽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