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宋卿皓张开手臂，抖动着右腿，一副欠抽的表情。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慕念勋说着四处寻找帕加尼的影子。

“小屁孩，小白脸。”宋卿皓好笑地看着愤然远去的背影大吼道。转头看向夏玉薰，收起他的玩世不恭，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微笑，将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她：“听说吃糖会让心情变好。”

夏玉薰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宋卿皓握着棒棒糖的右手，每个骨节处被磨破了皮，此刻正浸着红红的血丝，鲜血将要凝成滴滑出手背：“你们俩有仇吗？为了让他停车，不惜伤害自己。”说着接过她的糖，从手提包里掏出纸巾，轻轻覆在他的伤口上：“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幼稚的人。”

“我哪里幼稚？我只是想逗那个小屁孩罢了！”宋卿皓以为她会像其他女孩一样注意到糖而不是他受伤的手，被夏玉薰抓着手，神情有些不自然，还是没舍得别过头，看她认真地用纸巾轻轻拭去血迹，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覆在灼灼的杏眼上，不微笑也没有戾气的她安静而美好。

“他确实挺幼稚的，但不是小屁孩了，他有担当！”放开已经被她擦拭干净的手，安静地坐在车里。

“你好像很了解他？”他的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绪控制着，有些难受。

“不是很了解，但他不令人讨厌。”她低头笑了笑，转而看向宋卿皓：“你也不令人讨厌。”

宋卿皓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明朗起来，对着她温柔地笑着，伏犀眼里仿佛盛满了流光。只要她不讨厌他，他就能靠近她。

远处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慕念勋，呆呆地顿在原地，此刻的他们眼里仿佛只有彼此，她每次都在那个人面前笑得那么甜美，他又算什么？等了五年，他到底算什么？

慕念勋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没有找宋卿皓的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熏熏，我先送你回家。”说完，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你的手怎么了？”夏玉薰无意间看向慕念勋，想要查看他的伤口，无奈他正开着车。

“啊……啊，是、是红漆。”慕念勋暗自苦恼，夏玉薰，你能不能别这么细心？

……

宋卿皓笑得一脸灿烂，也没注意到慕念勋的表情，笑得嘴角泛酸，还是觉得很开心。

......

“……”宋卿皓目瞪狗呆地看着自己的帕加尼，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