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弟觉得这起凶案越查越诡异了,她让小二先回去,对关潼生说:“张茂身上一定有秘密,你这身官袍不行,去车里把大黑的衣服换上,我们进去看看。”
关潼生点点头,很快去车里换了过来。
连弟走到大门前,嘭嘭嘭地敲门,半晌,听见一个苍老的男声由远及近:“来了来了。”
门打开,一个粗布灰衣短褂老者出现在门里,“几位小爷是想买房吗?”
连弟点头,指着叶仞山道:“对,我家公子想在外城买处宅子,”说着故意压低声音说:“我家夫人容不下新收的小娘子,得住远点,看不见就不会吵了。”
老者羡慕地看一眼叶仞山,小叶同学立即配合地挺了挺胸,一副人生得意需尽欢的模样。
连弟也回头偷瞄了眼叶仞山,发现他那一挺胸竟有丝妻妾成群、风华绝代的气度一闪而过,这家伙还真有演戏的天份,人又聪明,这案子办完了,得让关书呆想办法,把他调到刑部来一起共事。
老者笑呵呵地请他们几个进了大门,宅子里除了老者,只有他的老婆在打扫卫生。院里的花草很茂盛,可见平日里打理得很精细。屋里大件的东西全都在,家俱也全是红木的。再看地板,着实吓一跳,前三进院子的主屋地砖竟全是南淮砖窑烧制的上等地砖。
南淮砖窑是专为皇宫烧制地砖的官窑,每年除了皇宫用度的地砖,烧制中有瑕疵的就供给平民,但价格也是平常地砖的三四倍。
再看屋子的主体建材,用的也是极好的楠木。
整个宅子看下来,给人感觉就是一个豪字。
“老人家,你这宅子用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得不少钱吧?”
老者说:“原主人说了,不拘多少钱,看上的,有缘人,四千两银子就行。”
“那买到可就赚到了,不知原主人是做何营生的呀?这么好的房子才卖四千两,不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老者顿时怒道:“小爷可不能胡说,我家主人是心病突发死了,主母遵照遗嘱,护灵回老家,宅中的一切全都贱卖处理,一点不留。”
“不知原主人贵姓?是做何营生的?”
“唉,我家主人姓舒,叫舒茂,是做棉花、布匹、制衣生意的。真真是个好人啊,对下人们也大方,老头子到这里不过一年时间,主母都给了100两银子的遣散费。”
“其他下人呢?什么时候散的?散到哪里去了?”
“昨天一早,二十几个下人在前院,管家把钱一发,即刻便散了,散去哪里,老头子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