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寒神情猛然严肃起来。

“归尘……慎言。”

李归尘神情微怔说道：“怎么了吗……难道这个不能说？”

月影寒喟叹一声。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不能过多言论。”

江不云忽然一笑。

“别听他吓唬你……神明有神明的规矩。”

月影寒展颜一笑说道：“不云……我就想吓一下归尘罢了。”

月影寒眉尖微蹙说道：“事实上我曾经也觉得人之初性本善是错误的……或者说……不那么正确绝对。”

李归尘注意到了重点。

他问道：“曾经……那你现在如何认为呢？”

月影寒揉了揉眉心说道：“众所周知人类乃是由原始猿类进化而来……期间历经无数蜕变才能到现在这种程度，有些血脉之中蕴藏的东西难以抹去。”

李归尘微微一笑说道：“例如那些灰暗的阴影么。”

月影寒说道：“一脉相承的刻印也许深藏于血脉里，随着我们的血液流通全身不停影响着我们，让我们的行为举止变得不同。”

夜孤城放下手机望向明静的窗外。

他说道：“人之初性本恶。”

月影寒淡淡的说道：“先贤得出人之初性本善的结论猜想其实也算不得错误……毕竟那些与生俱来的血脉阴暗面深深潜伏，它们并不是一直呈现，有的人类可以实现后天压制，不会受到过多的影响。”

李归尘哀叹一声说道：“世界那么大……可是人类之中那些阴翳始终蠢蠢欲动，而且为什么无论贫穷富有皆会有黑与恶存在呢？”

月影寒微微一笑说道：“小归尘……我们无法改变很多的人类。”

李归尘追问道：“真的不行吗……”

江不云沉吟片刻。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可实际上即便是横压当世也不能改变天下。”

李归尘眉尖紧蹙问道：“以战止战以恶制恶也不行吗？”

月影寒淡笑说道：“好傻……何等境界才能一览人心无余？天下之恶一如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归尘苦恼说道：“可是那些阴暗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坦然接受它们的存在，纵使粉身碎骨也想除之而后快，宁以此身为鉴。”

月影寒眼瞳微缩。

他轻笑说道：“你有此心……无愧曾经执掌光明。”

百花仙子也是有些惊讶看了李归尘一眼。

“难道这种脾气秉性都能重修出来……简直一般无二啊！”

夜孤城神情恍惚。。

天穹之上的云群层层叠叠。

先前的黑影早已鸿飞冥冥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