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依旧看不到周围的场景。但是能看到周围的一条一条的没有见过的晦涩难懂的线条组成的铁链一样的东西。

而且本能的知道这是天地法则！他被天地法则排斥了！

在脑海中的那一句话消失后，还出现了很多字和很多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

这次的醒灵，席念悦感觉自己得到了质变，是心里上的质变，从没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经历了无数个世纪的老人一样。那些记忆的片段和人生的感悟。那种感觉很古怪，不过这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事情是现在陷入幻象的谢塬的所有记忆他都能轻而易举的了解，看见父母死去，陷入逃亡，被追杀，被席家救助......这随后的所有的一切都感觉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哪怕是当事人的喜怒哀乐，都像是自己在经历这些事情一般，着实诡异得紧。

“徒儿，不知某家这个神通与白泽的通天晓地比如何？”

脑海中蓦然一个声音想起，声音包含沧桑。

“那要等白泽出来再说，不过，就现在来看，白泽不如师尊。”席念悦轻声开口道，

“既如此，无念矣......”苍老的声音慢慢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徒儿恭喜师尊位临天外天。”席念悦开口说着，双眼依旧无神。这位一朝相认的师尊知道的太多，多到他不敢相信，还有相信之后的恐惧........

回过神来的席念悦感受着还在幻术中沉沦的谢塬。诧异的想着师尊送给他的大礼。

半晌

“散！”随着席念悦轻飘飘的一个字，谢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带个无法言喻的恐惧。

“好霸道的幻术。”

谢塬现在想来也心有余悸，刚刚他中了那红光后便觉得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变成了一片血海，周围瞬间扑上来巫术的白骨和各种精怪，那种真实感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只能抬手应敌。最后若不是席念悦散去估计要累死在里面，而且受伤的痛感觉是深入灵魂的那种痛。无法想象这红光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神通。

“血海幻妖瞳。”似是知道谢塬要问什么。席念悦先一步回答道。

“你是谁。”谢塬难以置信的问，如今的谢塬变化太大。气质和说法方式都变了，更重要的是心机比以前深沉了不止一点半点。

“能报仇的席念悦。”席念悦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后，盘膝而坐不再言语。

“如此甚好。”谢塬说完，也盘腿而坐抱元归一。他相信造化，不过消化着今天带给他的震撼。

屋中陷入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