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约翰的烤鱼,和钓鱼一样,也是他拿手的,味道相当不错,很有墨西哥风味。坐下来吃饭,约翰的情绪活跃了很多。除了嘲笑我的那一跤,还不断的开着当地的一些风俗玩笑。使我本来有些难以言表的感觉少了不少。但当面前的篝火闪亮起来,车子上传来老鹰乐队的歌声时,我身上再次泛起了尴尬的感觉。尽管我的初衷是想用非常规的方式突破和约翰的关系,可是现在看来,我没有那个勇气,最终还是放弃了。也许在外人面前,约翰有着正常的人生,我不该打扰他的生活。
“我想今天的路太长,我有些累了。请原谅。”我有些沮丧,还略有些不甘心。和约翰闲谈了一阵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气压很低,很闷,我踢开了帐篷,静静等着约翰入睡。他的歌声慢慢轻了下去,只剩下桔黄的篝火在黑夜中闪动。
没有风也没有任何光亮,这个夜晚非常压抑。篝火熄灭了很久,我还是睡不着。和这个该死的天气一样,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我轻轻爬了起来,离开了我们的营地独自向山上走去。
在我的猜测中,约翰一定知道杰克和丹麦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至少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我无法理解这种特殊的情感,但我想能处理好三个人之间的情感,杰克肯定是做过了约翰的工作。若是有其他可能,约翰也一定是当事人。
思绪很乱,而且现在我还是很犹豫,对于接近约翰,我准备了不少时间。如果现在就放弃或是改变计划,除非使用暴力,否则我的时间也剩不了多少了。只要持续的接近马丁公司,迟早我的行动会被洛克菲洛所知晓。而且现在的形式是我只要和丹麦人接触,就肯定会被洛克菲洛发现,既然我能想到,洛克菲洛也不是傻瓜,他也一定知道这个丹麦人的出现不会是巧合。
等等,我好像把自己逼进一个死胡同。为什么我一定得在和丹麦人接触前了解他和杰克之间发生过什么呢?即使丹麦人肯定是带着特殊目的出现在杰克身边的,也不能说明他们之间一定会发生和同性恋有关的事情。我最初的决定使自己好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猜测,等于我是将假设当作结果,然后才去解决过程。
我好像失误了。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摸索了一块地方坐下来,盲目的看着黑暗。夜漆黑的彷佛融化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第一次,当决心定下之后我产生了动摇和否定。乱,真是乱…….
“你究近是什么人?”
当这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时,我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在剧烈得心跳中,一束暗黄的灯光在我面前几米远的地方向我脚下射来。灯光之上,隐约透出一个粗壮男人的身形。那是约翰。
“嘿,大叔,你吓着我了!”我冲他摆摆手,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的眼睛,约翰的另一只手里握着枪。而在我的记忆中,他此次来并没有携带武器。
我疏忽了!他手里的枪是我放在车里的我的枪!他根本就没有睡,在我处心积虑如何贴近他时,他也在时刻准备揭我的底。他一定乘我离开翻看了我的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约翰的声调高了起来,接着抬起了握枪的手。
我车里还放着他家的地址和前阵子我暗中监视他时拍下的他和他家人的照片,找到了我的枪,这些东西他一定也不会漏掉。在我始终把注意力放在他那特殊的性癖好时,他原来根本在怀疑我,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怀疑我呢?
“大叔!你这是干吗?轻松些,我只是睡不着,一个人走走。这不过分吧?”我缓缓向他挪动着步子。
“别动!我不是在开玩笑!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约翰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照片。这没的解释。
“你在监视我!你和那个怪人是一伙的!我告诉过你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约翰非常激动,语无伦次。但却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心。
“约翰!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恶意,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放下枪,让我们坐下来慢慢谈。”面对激动起来的约翰,我只能极力用语言缓和他的情绪。在他的话里,我听出了门道。
“不可能!回去!!嘭——”枪击声在这个沉闷的夜中向远方荡漾着,约翰居然抬手向天开了一枪,我停下了脚步。“你在监视我,你在监视我的家!杰克说的没错,都是你们这些怪人!不!不!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家人!不会,不会!决不!”
我没法稳定他的情绪,他的声音接近声嘶力竭,他一定受过什么刺激。眼看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向我开枪。我没的选择,猛得向左边一跳,同时铲了一脚土向他踢去。
“啪、啪……”约翰在激动的情绪下失控开枪了,在他嘶吼着抠动扳机时,我跳开了他手电筒的光束,接着闪烁着的枪焰从他背后扑到了他。
眼前突然被白光刺了一下,约翰面朝下拼命舞动着双臂反抗着。枪被打掉在一边。紧接着,一阵震耳的雷鸣炸开在我们的头顶。
暴雨,来势汹汹。我亚在约翰身上,还是没有完全制服他,他似乎陷入一个疯狂的状态,而且他身材非常粗壮,不仅很难压住他,而且几次击中他的肋下要害都没有效果。我俩很快陷进泥浆中。约翰在拼命。
厮打中,我被他击中一拳,身子向后倒去,接着立刻被约翰掀翻在地。等我跳起来,他像一个疯子一样正向山下跑去。我没有顾得上捡枪,拔腿就追。
我们的营地距离我们并不远,山坡也并不陡峭,但却有很多乱石。这样在黑暗中向下冲跑非常危险。几下闪电闪过,在我还没来的及闪过的时刻,我看见约翰那粗壮的身体突然卡住在几块岩石里不动了。
该死!!等我赶到那里,约翰的一条腿蹩在一块岩石缝隙中硬生生折断了,而掀过他的头,额头凹陷了一大块进去,他被一块突出的石刺扎穿了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