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兄弟!愿你的表兄保佑你。”我接过钞票也准备下车。但红疤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接着很不耐烦的冲我挥挥手。
我选择了向北,从这里出发,火车的下一站是斯克内克塔迪。我没有去跟红疤,能这样对我,我想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上车的时候遇到点麻烦,一层站厅里多了几个武装警察,而售票处也突然需要登记身份证明。在这里,我无法用琼斯他们给我的驾驶证(美国的驾驶证可以当身份证件使用),我只能冒险使用联络员给我搞来的香港(特区)护照。
(嗯,这里解释一下,美国的社会信用度较高,公民的社会保障号码登记范围非常广,几乎每个人的社会保障号码都可以通过网络查询。)
上车之后,我试图联系联络员,但没有信号。我打算在斯克内克塔迪下车然后想办法绕行回纽约。车厢里人很少,我周围居然都没有其他乘客。心情此时稍稍平静了一些,开始慢慢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但红疤那些反常的话却始终在我耳边挥不去,他究近要做些什么?在码头上究近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不是西部,火车经过的地方都是纽约的卫星城,偶尔才有段田野风光出现,短暂的在车窗外一闪而过。但当一块巨石在窗外闪过时,脑子中立刻跳出交易前红疤和我在中央公园大石头上见面时的一句话:“兄弟,假如这次我们有什么意外。记住这个地方。”
红疤要去那里!
想到这里,几乎从位子上跳起来。因为我和迭戈约好的当这次行动成功之后见面的地方也在那里!
没有等车到斯克内克塔迪,我在一个小站下车了。然后连抢带买得从一处屋车房主那里买来一辆旧车,冲向回纽约得路。我和迭戈约好的时间是明天,但同样的是我不知道红疤将在什么时候去那里。也许这盘棋中我终究忽略了红疤。
我赶在10点前回到纽约,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寓附近的一家超级市场,每天上午是于芳采购生活用品的时间。
我靠在车里静静的等着,心里很着急。百密一疏,我忘记了于芳,不管能不能救回小月心,我都该想到先把于芳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假如她不来超市,那么我就算救回了小月心,也难保她不成为新的人质。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想到联络员了,那个消瘦的声音。我给联络员发去一条消息,希望能找一个安全的住所。
谢天谢地,十点三刻于芳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正在停车场边从购物车里拿带子。我猛得一踩油门冲了上去。没等于芳叫出声来就打开了车门。
“上车!快点!”
于芳愣了一下,迅速钻上了车。见到我很激动,第一句话就是“找到月心了?”
“没有,不过快了,别着急。我得先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我提醒她系好安全带。说实话,现在我心里也没底。
“我们现在去那里?”于芳平静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得等别人得消息。总之从现在起我们不能回波克兰,为我们自己的安全,也为小月心。”
我和于芳一直在纽约市的公路上漫无目的的兜着圈子,直到联络员发来的消息:杨克镇有一辆屋车,钥匙在左边后轮底下。
安顿好于芳,我再次转向纽约的公路。
“迭戈,你要我做的事我完成了。月心在那里?”我拨通了迭戈的电话,居然是他自己接的。
“呵呵,中国人。我们约好的时间不在今天。”
“不行,我遇到麻烦了,我需要马上见人,否则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啧啧,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和我谈了?中国仔。”话筒中传喝酒的声音,迭戈的口气很猖狂。
“你应该知道联邦调查局今早不止损失了一队跟踪我的人。还损失了一辆指挥车。我手里有他们的监听资料。我想你没有那么幸运不被他们注意吧?”
“呵呵,聪明的人。难怪洛克菲洛那么看中你,那么好吧,你说个时间。”
“下午四点,地方改在中央火车站。”
“好的,不过你要记住你希望见到的是一个活着的月心,别让我知道你耍花招!”迭戈的口气突然凶恶起来。
“彼此彼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