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清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要想让他隐瞒不报是万万不可能,但是让他拿东家说西家可以,这是两难选择,如果包庇韦婉容就要牺牲朱婉容,权衡利弊,她最终选择韦婉容。
“梁大人能否稍稍耽搁片刻,本宫去问问韦婉容,看她为什么要藏匿这样的毒物。”
“娘娘去吧,小臣在这也是清静。”梁师成卖乖说。
乔贵妃顾不上了礼艺,急冲冲来到排演场,亲手把韦婉容拽到她的寝宫,随手关紧门窗,急问韦婉容:“姐姐,你房间里怎么藏着妇人的毒物?”
韦婉容看到这陈式,心知她偷买的药物肯定是被梁师成搜出来了,“梁大人来咱们长春找事做什么?”
“你不要答非所问,这件事情很严重,要是梁大人上报皇上,那可是欺君大罪!”
“既然他已经查到了,我还有什么解释。”韦婉容突然觉得心中一阵苍凉,就如她站在萧瑟的秋风里,她知道宫廷里发现坠胎药的严重性,她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私藏这毒物,咱们姐妹情深义重,你还有什么要懑着我吗?”
“这事与你无关,既然查出来了,我也认命了,希望妹妹能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替我照看九儿。”
乔贵妃见韦婉容不愿向她突露实情,心中不悦,轻轻叹了口气,“姐姐,想不到你连最亲近的妹妹也不信认了,你既然想独自承担罪责,我也无能为力了。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皇上追究责任,最轻的罪名也是秽乱宫廷,打进冷宫再也不得复出。”乔贵妃缓缓向门外走去,她的脚步异常的沉重,门口三步之外,对她犹如遥望而不可及。
韦婉容心中剧烈挣扎,终于对受可能的惩罚恐惧了,她还有美好前程,还有构儿要疼爱,她曲膝跪下,哭说:“妹妹救我。那些药不是用来害人的,是留给我自己用的。”
乔贵妃大吃一惊,转身回来,伸手扶住她的腰腹,拉她起来,上下仔细打量她,渐渐看出一些端倪,她的身材和肤色有一点受孕的迹象。乔贵妃与韦婉容关系亲密,背着皇上常做假凰虚凤的同性恋行为,乔贵妃除了接受皇上一个男人外,对其他任何男人都持抵触态度,现在韦婉容所怀的胎儿肯定是其他男人的蘖种,这让她心生厌恶,质问韦婉容说:“他是谁?”
韦婉容摇摇头,说:“妹妹最好不要问,我即便死了也不会说出来,这只会让我罪上加罪。”
乔贵妃迟疑片刻,终不再问,她猜测,宫中是男人的禁地,除了皇上畅通无阻外,还有皇子皇孙们可以进宫,如果是韦婉容把持不住,与某个王子发生了情素,她不禁是欺君犯上,还有*人伦的重罪。
“好吧,既然你还念着我们姐妹一场,我就提你求求情,看梁大人能否放过你。”
乔贵妃下定决心,诬陷朱婉容,力保韦婉容。
在乔贵妃的授意下,梁师成立即拘捕朱婉容,罪名是私藏毒物,图谋不轨。
看到梁师成手中的罪证和乔贵妃阴晴不定的表情,朱婉容盈盈一拜,说:“贵妃娘娘,梁大人,日月可签,奴家是冤枉的。现在既然是罪证在场,奴家也不再祈求什么,只求梁大人能在皇上面前秉公办事,只求贵妃娘娘善待多福。”
梁师成顺水推舟说:“宫中事情太复杂,既便婉容无心,难保不会有意料之外事发生。皇上英明,这件事情自有皇上定夺。”
乔贵妃也心有愧意,朱婉容在长春宫跟随她多年,一直是安分守纪,更由于她才情深厚,谱写歌舞曲词,为长春宫带来诸多荣耀,现在因受刘贱人蛊惑,韦婉容被抓住把柄,不得不令她丢卒保车,说来嫁祸于人让她深感惭愧,衷心的说:“朱妹妹你只管去吧,相信皇上不会冤枉好人,拿你过去问一下自然会放你回来。多福是长春宫里出来的帝姬,本宫自然会如亲生儿女般照看,你不需多心。”
赵佶听说从长春宫搜出了罪证,勃然大怒,立即批示把朱婉容打入冷宫,并指令梁师成加大追查力度,一待朱婉容招供,就要严惩朱婉容和其他共犯。一个小小的婉容,竟敢图谋伤害他最宠爱的刘贵妃,怎么惩处她都不为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