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片开阔的谷地,司马长乐和郭义都跌坐在峡谷口,神色委顿,四肢泛力。黄彩虹察看两人伤势,并无大碍,不过使力过度而已,安慰两人几句,策马前行。翻过一座低矮山坡,见司马长风正与辽人叶磊交手,辽人一方有六七人之多,高矮胖瘦,形色各异,为首的是年轻英俊的辽人叶磊。
另有一胖一瘦两位老者,一个叫狼奔,一个叫狼突,两人功力深厚,招式怪异,又是连手互搏,是辽国著名高手。
叶磊的功夫明显稍逊司马长风一筹,司马长风的的招式胜似闲庭信步,而叶磊的出招则防守多,攻击少.黄彩虹骑马驶来,大红的婚服,更映衬得她白玉般的娇颜美丽非凡。她现在是西风谷中绝妙的风景。
叶磊看呆了,心中感慨万千,她太美了,即便是草原上最美的姑娘与她相比也变成了枯草之姿,她的美貌没法用世间的言辞来描述,只能用天上的仙子来形容。但脸色又转瞬变得暗淡,心中长叹,可惜,可惜,这样美丽的女人竟没有生在辽国。
狼奔狼突两个怪物虽然年事已高,看见黄彩虹也心潮微漾,忘记心中杀气,心想,这样美丽的女人如果能作为少主的妻子,真是天地作合。
叶磊见戴着面俱的怪人也冲出埋伏圈,以为司马堡援兵厉害,伏兵阻拦不住,就打定主意速战速决,哈哈大笑说:“司马兄不愧是中原武林泰斗,叶某佩服。不过,你是否知道,叶某对你的武功只是佩服,并不羡慕。不能娶得中原第一美女才是叶某最大遗憾,老天对人何其不公,若黄姑娘生在我大辽,她绝对会成为叶某怀中佳人。可惜,可惜啊。”
“拙荆不过几分薄色,不值叶兄夸奖。”司马长风看见娇妻赶来,心中充满甜蜜的感觉,不过紧随其后的蒙面人让他大惑不解,他了解汗血马的脾气,它们性情暴燥,充满野性,很少有人能驯服驾驭,这匹小红马是司马长风几个月前刚从西域买回来,到现在还没有训服它。而眼前这个蒙面人却令它服服贴贴,如同多年的主子。
叶磊见司马长风称这样的绝色佳人为薄色,分明是心中万分得意,妒火没来由猛烈燃烧起来,暗暗起誓,不能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此生一大憾事,他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啸声充满无尽的苍凉和暴扈。啸声一停,口中念出一串怪异的口诀。
叶磊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骨骼“咯巴咯巴”作响,肌肉块块突起,两条手臂长长伸出,就盲人措路一样乱抓乱搔起来,他口鼻流血,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他似乎禁受不住痛苦,屈膝在地上,两手用力抓地,身体一阵接一阵的打摆子。
司马长风看到叶磊的举动,以为他运功时走火入魔,不禁心生同情,他知道走火入魔的痛苦。司马长风无心防备,弯下腰,伸手想拉他一把。
这时,异变突起,叶磊猛然抬起头来,冲司马长风张嘴吼叫,他血淋淋的嘴脸突然前伸,长出巨狼的长嘴和利牙,变成不折不扣的一头野狼。同时,他的胳膊变得更粗更长,十指微弯,指甲发出锐利的光芒,双手不再是人类的手掌,象是野狼的钢爪。
司马长风大惊,这是什么功夫?世上最厉害的幻术在他的眼前也无所遁行,但叶磊此时的变招却超出任何武学的极限,人的嘴脸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眨眼间变成狼头。仅仅是错愕的功夫,暴涨的两只狼爪闪电探出,钢钎一样的狼爪狠狠**司马长风的前胸,鲜血顿时从十指间喷射而出。
司马长风痛得大叫一声,右掌爆出一阵狂飙,把叶磊打出几丈开外。叶磊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狼的嘴脸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原来的面孔,他七窍流血,眼见也身受重伤。狼突急忙扶他坐好,给他推宫活血。
司马长风双手捂住胸口,颓然跌坐在尘埃中,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脸色如土,生命也危在旦夕。突变发生太快,黄彩虹还没有赶到近前,没有看清司马长风如何被打伤。
看到司马长风倒地受伤,黄彩虹心如刀绞,悲呼一声“风哥哥!”脚尖一点,如一团红云疾飞到司马长风身边。
黄彩虹飞快点了爱郎胸前几处大穴,撕下一片长裙,紧紧按在爱郎胸前,希望能够止住流血。此时司马长风的胸膛已被狼爪戳了十个血洞,堵也堵不完,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胸襟和大氅。黄彩虹跪在爱身边,把爱郎小心亦亦的抱在怀里,泪如雨下,“风哥哥,风哥哥,你要振作起来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爱郎的武艺她非常自信,对负这帮辽人不成问题,可想不到会突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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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彩虹伤心欲绝,昨天爱郎还身披大红礼服,与她在众多亲朋好友面前缔结百年姻缘,而现在却生命垂危的躺在她的怀里。苍天啊,为什么对她如此残忍?
司马长风还残存一点意识,见爱妻悲伤欲绝,就劝慰她:“虹儿,不要伤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瞧你,一哭就不漂亮了。”他每说一个字,都有一丝血水从鼻子里涌出。司马长风想再凝聚功力,却发觉经脉寸断,真气无法凝聚。司马长风想抬起手指,发觉手臂软弱无力,眼前的世界也在逐渐变暗。
黄彩虹伤心过度,只顾苦苦呼唤爱郎,竟然忘了她现在身处险境。狼奔见黄彩虹只顾伤心,疏于防范,发动突然袭击,连点黄彩虹几个大穴。黄彩虹猝不及防,大穴被点,跌倒地上动弹不得。
“啧啧,这就是宋人第一高手,看来也不过如此。”辽人都嘲笑起来。
司马长风无力的躺在尘埃中,两眼怒视着对方,血水从眼中流出,他不甘心贼人的嘲讽,更不愿看着爱妻受辱,他的眼中尽是不甘、不信怒火。
黄彩虹看到爱郎性命垂危,她又遭恶人摛获,心中万分痛苦,万分悔恨,为什么我不与爱郎同赴黄泉呢,我生为爱郎**,死为爱郎鬼妻,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现在穴道被点,不仅不能帮助爱郎,连咬舌自尽的能力也没有,难道自已的清白之躯还要受辽狗的侮辱吗!伤心的泪水滚滚流出。
狼突伸手把黄彩虹从司马长风身边拖起,放在马背上,随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淫声说:“你丈夫打伤我家少主,就押你回去乖乖伺候我家少主,伺候好了还能封你个偏听偏房做做。”
司马长风重伤,黄彩虹被擒,这些变化都是在片刻工夫内发生,刚刚赶来的韩希文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近前。辽人认为,象司马长风如此厉害的高手已身受重伤,蒙面人看神态应该还是少年,显然更不敢上来应战,所以肆无忌惮羞侮司马长风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