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说,不过至少该有几十个报喜的人。人多了,赏金就不要太重,否则多花钱,我看每个赏金就三五百文钱吧,如果兄弟手头还宽余的话,放一贯钱更体面。”
韩希文考虑了一下,说:“还是封三百钱吧。”反正房间里还有一罐酒,嫌钱少了就多赠一杯酒,毕竟这些钱送得太心疼了。
韩希文取出十两银子,交给张一顺换成铜钱,每份三百钱分装三十多个喜贴里,单等报喜之人上门。
正如张一顺所说,报喜之人开始上门了,有四五十人之多,简直是一窝蜂的拥进客栈,来到韩希文的住房,纷纷作揖行礼,有敲锣打鼓的,有献花献红绸的,还有献唱莲花落的,来人也是诸色杂等,三教九流,无所八门。
张一顺在应酬方面确是好手,精通应酬技巧,看什么人说什么话,把满场气氛搞得喜庆无比,每个来报喜的人都是欢欣而来尽兴而归,不住口的夸耀韩探花,夸了韩希文的俊俏,夸韩希文父母有福,再夸韩希文祖坟风水好,韩希文中探花,日后儿子会中状元,孙子辈会封公封候。
韩希文又被甜言蜜语熏得不辩东西南北。
“哈,花兄弟,你这下牛逼了,以后可以泡京城的美女了。”人未露面,色不拉及的话已经飞进来,相貌丑陋,淫心奇重的香帅走进来,他衣衫华美,身上洒着花露,迷人的香气霎时就充满小小客户。
韩希文眼睛一亮,他想不香帅会在这时候出显,立即紧紧握住他的手,高兴的说:“香帅,你怎么来京城了!”
“哪里有美女,那里就会有我香帅,京城美女多多,自然就会引来我这寻蜜的浪蝶。”香帅一改往日粗俗下流的语言,说话带点诗情话意了,不过,韩希文深知他的底细,这时说话还人模人样,要是看到美女,他的色狼本性就会一下暴露无异。
“东京城很大,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这些天正是开榜的日子,满城人都在议论文武金榜,你是武科探花,自然少不了报喜讨赏的人,跟着这些人,不愁找不到。我们找个酒楼庆祝庆祝。”
看到香帅刚出场就夺走了韩希文的注意力,张一顺打量再三,发觉香帅此人不简单,虽然看他说话举止轻浮,但他骨子里有一股令人敬畏的特质,韩希文少不更事,看不出香帅内心深藏的特质,但张一顺已经快混成人精了,辩人的眼力自然高明,看出香帅有种难以形容的特异气质,这样的人一定是有绝技在手,能结识此人日后说不得会派上用场。
张一顺主动迎上去,热情的介绍自已,“香兄弟你好,我叫张一顺,京城人氏,是韩兄弟的好朋友。本人无甚爱好,只爱结交天下朋友。”
“幸会,幸会,在下姓香名帅,外省人氏,本人无甚爱好,只想泡遍天下美女。”
张一顺听完香帅直白的介绍,哈哈大笑起来,“香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老哥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韩希文见这么多人来给他捧场,非常高兴,决定宴请几个朋友。
“张兄,你是京城人氏,该知道哪家酒楼菜好吧。”香帅让张一顺定酒楼。
“东京城的酒楼,当然要数潘楼、杨楼、丰乐楼好了。”张一顺报这些酒楼名子时,看了一眼韩希文,见得他脸色一变,潘楼杨楼等都是东京城超豪华的酒楼,酒菜贵得吓死人,寻常一场酒菜没有几十两银子下不来,张一顺知道韩希文嫌太贵,立即改口说,“不过这些酒楼都是华而不实,王公贵族们去是图个清静场地,饭菜并没有特色。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延庆炸鸡老店,那里的炸鸡天下闻名。”
“好吧,我们就去尝尝延庆老店的炸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