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文连着打了几个寒战，刚才几个恶少虽然戏弄他吃了一口粪便，但不至于取他性命，但现在听这个老和尚的语气，似乎一句不合他心意就会取他小命，太可怕了。

“大师父批评的是，晚辈有心学点真功夫，可是晚辈的师父实在是太差，学费不少收，真功夫一点也没有。晚辈欢欢喜喜来京城赶考，本来想考个小官回去，结果啥也没考上，还得灰头灰脑回去。”韩希文边卖师父的赖，边偷偷打量灰衣老僧。

灰衣僧比常人高出一头，面容古朴，有点死板板的味道，肤色黎黑，看脸上的纹路，年领应该不超过四十，但见他眼神中对人生凝炼的彻悟，没有四五十年的生活历练达不到如此效果，灰色僧衣披在他身上，与他古板的表情搭配的万美无缺，让人看来他是一个不擅与人接触老僧人，扫地打水应该就是他主修的功课。他两下垂，自然交捂在小腹，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手指长而齐整，整个手型给人孔武有力的感觉。如果不是他眼中那摄人魂魄的寒光闪动，他就是一个与世绝缘身心都已献给佛祖的老僧人。

灰衣僧听了暗暗冷笑，这纨绔少年丝毫不说他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反倒一味埋怨师门，不过，正合他的口味，他永远是对的，错的都是天下人的。灰衣僧如同剑锋的目光落在韩希文身上，韩希文觉得他的心灵就象被利刃劈开一样，心中所思所想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灰衣僧面前，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法术？

与韩希文的吃惊相比，灰衣僧的惊讶更甚，他运用搜神术读解韩希文的心智，却发觉他意识了充斥了无数千奇百怪的东西，韩希文是重生的现代人，他脑子里全是现代科技和现代生活，对一个生活在古代老僧来说，猛然从一个少年脑海里读到这无穷无尽的现代文明，当然惊讶大了。灰衣僧断定这个小眼睛塌鼻梁身材矮小的少年不是寻常之辈，他有心给他一个机会，试试他的能力。

“你师父是谁，师门是哪里？”

“我师父叫高山松，是邓县飞鸿武馆第二号武师，我师父是八卦门的人，我也是八卦门的传人。”

“八卦门？嗯，不错。听说八封门开山老祖蔡成借助八卦石鼎助，练就一点本事，他的历代传人都不过尔尔，这样的三流门派当然教不出象样的功夫。”灰衣僧沉沉吟片刻，冷声问，“小子，想当官并非功夫深才行，只要方法用对，白痴也能当大官。你想不想当官？”

“想，想，晚辈太想了，这几天日思梦想的都想做官！”韩希文顿时笑逐颜开，连连作揖，从貌相和气质来看，这个老僧都非寻常人，他既然能在大相国寺管治一方，自然会有过人之出，说不得真能给他指点一条升官之路。在穿越小说中，每个主角都会遇到贵人指点，然后步步高升，眼前这个老僧样貌昂然，不象普通的和尚，说不得他有通天的本领呢。

“好，老夫就给你一次当官的机会，不过，你要给我立誓，听从我的号令，如敢违背我的号令，身首异处，合家诛连。”

”韩希文听了心惊肉跳，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如果不听他的话，不光是要他死，连他家里亲人也都牵连。

“老夫从不勉强人，不行你就快滚！”灰衣僧右手突然一张，韩希文觉得不股大力吸来，头顶瞬间贴在灰衣僧的掌心，灰衣僧五指一紧，韩希文感到五只铁钻同时向他的脑壳钻进来，疼得嘴吧大张，两眼翻白。

高人，高人啊，这样的功夫十个师父也不比不上！比武侠小说里的绝顶高手也差不了多少！韩希文更加坚定决心，心想，没有狠心立不了家业，他不不过是发个毒誓而已，算不得什么，立即双膝跪下，“自今日起，韩希文立下誓言，自愿听从大师的吩咐，如有违誓，连我一起全家死光光。”韩希文心说，爹娘，儿子不孝了，把你们二老也牵涉进去了，以后儿子升官发财多孝顺二老，反正邓县的父母也不是亲生父母。

灰衣僧人转身面前北方皇城方向，两手负后，身姿傲然，一副睥睨天下的勇武气势，傲然说：“韩希文，老夫给你开一剂升官的良方，只要你照老夫的话做，保你升官发财。”

“多谢大师，请问大师怎么称呼？”

“无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