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转眼四千块,女人和男人都来了劲,把两个桶抬出了院子,男人的船在海边的树下系着,是一艘破旧的木船,用铁箍了几圈。两人把桶抬上船,我也跟着上了船。小船在浪潮颠簸下晃晃悠悠向南城的方向划去。
船刚行了十几分钟,邹士钊的电话来了。我没有接。不多时,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一个接一个轰炸了过来,我索性把手机关了。邹士钊的船只怕不多时就要开过来了。我看着会所的方向,对划船的男人说道:“待会有人如果问你,你就说你是要把鱼送到南城。”
男人警惕的看着我,一脸慌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冷冷看着他,语气极阴地说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如果你敢和他们说我在船上——”我拍了拍我的包,“我的刀可不认人。”
男人的脸都下白了,手哆嗦个不停:“我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渔民,你这是做什么。”
我打断他:“废话少说,按照我之前说的,把我放到南城岸上,四千块一分钱不会少你的,要是把我卖了,谁也别想活。听到没有?”
我的戾气吓得他直点头:“好,好。”
不到一刻钟,一艘亮着灯的游艇快速地向这边过来,我打开木桶盖子,使劲瞪了眼男人以示警示,男人急忙点头表示明白。我钻进了木桶里,水凉得我全身一哆嗦,而那些鱼在我的皮肤上滑腻腻地蹦来窜去,我忍着巨痒,让男人把木桶盖子盖上。
几分钟后,游艇上的人喝着男人停下,听脚步声是两个人跳上了船,问男人做什么去?
男人哆哆嗦嗦半晌没说出话,而那人也没耐心等他,船上只有两个木桶,一眼看到底。那人把木桶盖打开,天色已黑,我缩在木桶最底下,头顶上的鱼游来游去。我看到一只手探下来来回捞了捞,我躲着那只手,半晌,那只手拿了出去。
这时男人才结结巴巴说道:“去南城送鱼,都是自家打的,赚点生活。”
外面的人没有停留,很快离开。他们不确定我是否离开了南淇岛,应该不会在海上久留。那男人把盖子打开:“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我水淋淋地从桶里钻出来,重重打了个喷嚏,憋死我了。回去一定要学游泳,下次这种情况钻到船底就好了。我抬眸冲男人笑了一下,他直直打了个哆嗦。
到了南城岸上,我把钱用手机转给了男人。打车到了南城北路街,我找到了28号,果然是个高档小区。我进入到房间里,很空,只有开发商做的装修,我打开各个柜子,空空如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拍了张照片,给赵黎川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