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骨剑身被打的来回嗡鸣,卓秋琰二指一并拂过剑身,把来回抖动的剑身平住后,一剑对着幕星河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幕星河轻挑眼帘,反手去搪,剑气撞在铁铸地剑身之上,直接把实体的剑身给弹开。
卓秋琰两招下来都没对幕星河造成一点实质性的伤害,顿时也急了起来。
招式越发狠厉起来,可见是真下了死手,看得商沉渊也是目瞪口呆起来。
这二位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不合,说打就打,都不看地方嘛?
而且俩个人已经打在一处,他就是想劝架也进不去啊。
商沉渊傻呆呆提着根树枝,树枝上串着烤肉,只能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们二人以来我往,打成一团。
卓秋焱混到这种地位,能力修为自然都是够的,不然就算他师兄幕星河不坐掌门,他还有那么多的师叔在世,掌门之位哪里能轮到他,所以一招一式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剑光四溅,犹如游龙惊走,殃云天降。
只可惜他面前的是秦王顶剑圣幕星河。
他此生最大的对手和唯一的敌人。
幕星河沉着不迫,见招拆招,衣带翩跹,犹如谪仙下世,举手投足皆可入画,出手招招却带着狠辣。
几个来回下来,幕星河瞅准卓秋琰臂下一个缝隙,一道剑气直奔他腋下。卓秋琰大惊,下意识抽手来挡,却不想被幕星河一步跟到近前,一掌拍在他门户大开的心口上。
卓秋琰被这一掌震得,蹬蹬蹬倒退十几步,要不用寒青骨支撑着,整个人就趴在地上了。
靠着寒青骨的支撑卓秋琰抬起上半身,满目愤恨盯着幕星河,嘴角边慢慢渗出血痕:
“幕星河,你有种。”
幕星河回手将自己的剑气收了回来,往前一步自上而下睨视着他:
“这不过都是你所迫。”
森冷的目光透过狭长的睫毛,好似在瞧一个没有感情的器物一般,哪还有半点兄弟之谊。看得卓秋琰心中一阵阵发紧,就像有一只手狠狠抓住了他的心脏,用力拧着一般。
“幕星河,我待你不薄,你却下如此狠手。”
抬起手背一抹嘴角流下的血痕,卓秋琰神情黯然,声音暗哑地质问着。听他如此一问,幕星河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却是轻笑一声,垂下眼帘,反问回去:
“卓秋琰,你为夺掌门之位,把我关在断天涯底,你就是这么待我不薄的?”
等他在掀起眼帘,便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制的面瘫大师兄。
“我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而已。”
一股浓重的窒息感包住卓秋琰全身,让他不禁带了几分自嘲,惨笑出声:
“幕星河,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