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希尔,你觉得怎么样?”悠闲地品着酒看着画面上的新闻,张松岚突然跟身边的特伦希尔问道。
“什么怎么样?”看特伦希尔跃跃欲试的神情,张松岚就知道这家伙在明知故问。
“少跟我装糊涂,我说你觉得那位警察部长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在监狱里面还像在外面那般逍遥。”跟特伦希尔张松岚可是从来都不会客气,直接就戳破他的想法。
“这位警察部长先生我有过调查,典型的败家子,仗着老爹是前前任总书记就胡作非为,虽然是警察部长却满脑子的男盗女娼,公然鼓励自己手下的警察靠作伪证收取贿赂富了自己的腰包,光维持长期关系的情人就有十多个,想必那个政治犯监狱的条件再好恐怕也难以抚平他心中的寂寞吧,毕竟那是苦窑不是窑子啊。”特伦希尔语气辛辣地评价道。
“有办法混进去吗?”
“好办,这个监狱本来就是肃反委员会运营的,我这边很多探员以前都在那里干过,办事轻车熟路,运气好的话还能收买几个临阵倒戈的家伙过来,毕竟船要沉了总是老鼠第一个知道。”特伦希尔语气轻松地回答。
“你说,如果有人宣称自己得到前前任总书记的授意要救这位警察部长先生脱离苦海,他会不会相信?”张松岚坏笑道。
“老板,你可太坏了。”特伦希尔露出不亚于张松岚的猥琐笑容。
“对付坏人就要比坏人更坏嘛。”张松岚坦然地接受了特伦希尔的赞美,“办得成就去办,放手做,哪怕失败了也没关系。”
“好嘞,看好戏吧您呐,我的人早就在新巴黎隐蔽好就等一声命令了。”终于得到了许可指令可把特伦希尔给高兴坏了,新巴黎对他而言是老东家也是出卖了自己的混蛋,就算没有张松岚这样的血海深仇,他依然非常乐见这个国家以最不堪的方式倒台。
——三天后·新巴黎某处监狱内——
“干嘛呀?”瘫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的前警察部长忽然发现进来个不是很熟悉的狱警,对此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这些狱警和仆人差不了多少,都是把他当大爷伺候的。
说起来这监狱怎么没有女狱警呢?要是有几个姿色不错的还能拿来解解闷,此刻警察部长先生脑中是这么想的。
“部长同志,我是总书记同志派来的。”狱警的态度很谦卑,还是称呼他为部长。
“巴尔扎克?不对,你是我老爸派来的吧?”总书记又不一定说是巴尔扎克,警察部长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正是。”狱警点点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告诉老爸我什么都不缺,有功夫问我这些还不如赶紧想辙把我给弄出去,在这儿待着连个母的都没有,快把我给憋死了。”以为又是父亲派来问情况的,警察部长厌烦地摆了摆手。
“部长同志误会了,我这就是接您出去的,总书记同志想您了想见您一面,顺便让您出去休息几天。”狱警满面笑容地回答。
“哦?”警察部长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好,好啊,我就说老爸不能放着我不管嘛!”
“请您在这儿坐着稍等,我得给您的相貌做点小伪装,您也知道现在外面风声还很紧,就这么直接出去的话……”
“啊啊,我明白,你想干什么就赶紧的吧,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让我干什么都行。”警察部长已经迫不及待了,立即就按照狱警的要求坐好。
这位狱警也是手巧,不知以前是不是干过同样的买卖,总之倒腾了一番之后警察部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样貌,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居然比以前的自己看上去还帅了不少。
“嘿,小子有点本事啊,大有出息,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在老爸面前说你的好话,升官是迟早的事。”警察部长对着镜子满意地左照右照,觉得新鲜极了。
“多谢部长同志美言,那么请您换上这套警服跟我来。”狱警一副势利小人的嘴脸笑呵呵地拍着马屁,又给警察部长换上了跟自己一样的衣服,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带着他从监狱里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