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商人不看利益看什么？”朱诺理所当然地回答。

“问题在于，你我还是单纯的商人吗？”拉斐尔反问。

“这……”朱诺一时语塞，尽管米兰是个利益至上的国家，尽管米兰人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卖国，总归正是因为国家的存在这些商人才能在尽量不互相损害的情况下达成最大规模的利益，没有国家这个限制器，商人之间很快就会陷入无法阻止的恶性争斗吧。

“你的部下全都是只看利益的人，也就是说当旁人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或者更大的损害时，他们的忠诚就再也不属于你。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你的董事会都跟你一条心，你也不至于在面对那位张总长的时候早早就败下阵来吧。”拉斐尔继续说道。

朱诺选择沉默，拉斐尔的指摘没有谬误，正因为知道董事会之中肯定会出现叛徒，朱诺才在和张松岚的谈判之中始终无法硬气起来，毕竟内部有被人从外面瓦解的风险，局势最恶劣的情况下自己甚至有可能被董事会给赶下CEO的宝座，张松岚和拉斐尔现在确实有这样的本钱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了，领袖是个对错分明的人不代表部下们也都会成为这样的人，至少他会培养出一种风气，一种在考虑利益之前先思考对错再行决策的风气，这是历代伟大君王必备的素质。一个凡事都蝇营狗苟的家伙，换成你也不会觉得能成就霸业不是么？”拉斐尔又叹道。

《万古神帝》

“那你呢？你也超越你口中所谓的那层境界？”朱诺沉默片刻，略带嫉妒地向拉斐尔问道。

“我可不行。”拉斐尔笑着摇摇头，“我跟你一样都是受到米兰传统价值观熏陶的人，连我们这种掌握着国家命脉的人都是如此，米兰的国运扩张到现在这个程度就到此为止了。”

“果然你这家伙就是运气好而已。”朱诺有些别扭地小声道。

“哈哈哈，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称之为有眼光啊。”拉斐尔畅快地笑了起来，“说起来还没跟你提过呢，见到张总长的时候我曾经暗示过他不给你们留后路，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他就是这么个对错分明主次清楚的人，所以希望你以后把你那点心思收敛收敛。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我们面对的确实是全人类的危机，如果连人类文明都没有了，我们还要跟谁去做生意呢？”

“哼，我又不傻，不会做这种血本无归的傻事。”朱诺哼了一声，扭头走向自己的车。

“脾气改改就是个完美的女人了，若是我们两个大公司联姻……嘛，张总长不会做棒打鸳鸯这种不解风情的事吧。”自言自语的拉斐尔耸耸肩膀，也向自己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