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是,我这是什么样子呀?没想到在修为完全恢复之后,我还能变成这副模样,这实在,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一边笑,嘴角一边在冒血,显然这就是潜意识里他给自己定义出的伤势的结果。
“变成这幅模样,你还笑得出来,我还真是服了你这个大长老了。”阿提拉恢复的很快,现在他已经能够以长剑做拐杖,拄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埃罗斯面前了。
“埃罗斯大长老,算你命大。要不是你刚才那句话,我早就一剑捅死你了。”阿提拉如是说道,同时尽其所能恐吓起埃罗斯来,“现在你这个样子,我估计你也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动弹了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就快给老子滚,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了……不能杀你,让你生不如死,我还是做得到的。”
阿提拉希望埃罗斯听了这些之后能够收手,毕竟他已经暴露了太多秘密,如果不趁着埃罗斯还没有时间开始思考,恐吓埃罗斯自行撤退,一旦他明白过来,那自己无疑就将陷入被动之中。
“可恶,这王八蛋不会一开始就知道我不能杀他吧?”阿提拉在心里头骂道,同时拼尽全力维持住表面上的杀气。
可是他等来的却不是埃罗斯惊恐而胆怯的撤退承诺,与之相反,他得到的是来自埃罗斯的近乎于诅咒的声音。
“不……阿提拉你做不到……你根本无法让我生不如死。”埃罗斯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阿提拉所拄的那把长剑。
接着面对着眼神中透露惊愕,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动摇的阿提拉。埃罗斯说出了他那段如同噩梦一般的呓语。
“呵呵呵,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我都已经给自己和偷袭你的土偶发动了神降术了,为什么我连一点疲劳都感觉不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身处于这个诡异空间原因。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我感到惊讶了,那个土偶还没有接触到阿提拉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我看的清楚,那个附带着四大元素的攻击,是结结实实打在你背部不假,为什么对此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那也许是因为神降术在最后也随着土偶的消失失效了吧。”阿提拉勉强自己回答埃罗斯的问题。
“或许,或许是那样吧。”埃罗斯的目光没有移动,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开口道,“然后就是土墙,土墙的消失也让我觉得很诡异……不过这也可以归类到土偶的消失那件事上,因为本质上那是没有区别的事情……对了,到这里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阿提拉你掌握了什么厉害的法术,可以抵消我一切魔法,可由于这个魔法发动起来十分消耗精神力,所以才决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对我使用呢?”
问完之后埃罗斯又自答道:“不是,事情并非是这样的。因为后来我看得清楚,你打算攻击我的那把剑,也在你了解到不能杀死我的瞬间,化为了粉末……至此,我心里你能够使用特殊魔法的疑虑就全部打消了。故而那么这样一来,你所做的一切,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别磨磨唧唧的了,要说就快说,要滚你就快滚!我才懒得在这里陪你玩什么推理游戏呢!”心虚之下阿提拉恼羞成怒,他用从来都不会使用的焦躁语气,催促埃罗斯尽快从自己的心念空间中离开。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亲爱的阿提拉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听我把话说完。这也是身为此处主人的礼仪,对吗?”和心烦意乱的阿提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平静如死水的埃罗斯。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连对阿提拉的幸灾乐祸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只在哪里,张着带着血丝的嘴唇,将自己已知的事实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