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寒彻心底的冷水劈头浇下这种对人类极有效果的解醒方法对类人同样有效。天翔满意地看到:冷得瑟瑟抖的类人在伤口疼痛的刺激下呻吟着慢慢从铁笼中坐了起来。
“你是谁?”一道带有强烈命令意味地探询思感从天翔脑中出径直射向了类人。
沉默。
寒冷、疼痛、饥饿。这是探询思感从类人大脑中获得的所有东西。天翔很奇怪类人有如此的反应的确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与从前自己所知的类人反应不一样这次的探询结果却少了一样极其关键的东西。
仇恨。无论是最早遇到的女性类人还是后来抓住地类人俘虏或者是在巢穴中杀死的其它类人。无一例外都表现出对人类刻骨的难以掩饰的仇恨。甚至就连关押在另我铁笼中口口声声叫自己“爸爸”的变异类人婴儿也有一种显而易见对人类的恶感。唯独在这个被自己打伤的俘虏大脑中却丝毫没有现这种具有强烈波动的情绪。不单是天翔秦广、欧琴、杨笑天这三个拥有第六搜索感官的“探路者”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再三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欧琴甚至凑到天翔身边哀求道:“它对我们没有恶意还是把它放了吧!”
天翔不为所动闪烁的双眼仍旧死死地盯着笼中的类人。他没有忘记那个被肚子里的孩子吃掉内脏的女人临死前那双充满无法忍受痛苦与绝望的眼睛。“你是谁?回答我?”
一道力量更加强大、命令意识更为强烈的探询波再次射出。那种剧烈的脑部震荡使得笼中的类人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身子。
“我……我是……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它它居然回复了我的询问?天翔一惊猛然微闭双眼再次以凌厉的口气出强大的思感。
“人?你也配称之为人?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不过是个身上流着肮脏兽血的狗杂种。”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当然知道。我还是知道你是一个狼心狗肺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放过的贱种。”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天翔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高高仰起了自己地头。眼前变异类人流利的对话使得他不由得生出一种莫名的戒心。倒不是因为对方能够回应自己带来的意外而是那种对自己内心感应作出的如流应答。其实长久以来他就一直认为类人应该是一种具有相当智慧且能独立考虑问题的生物。此前与它们无法交流应该是出于对方拒绝的理由。只是眼前的类人虽说属于变异的种类。可那种从容不迫地应答态度实在是不能不令人生疑。毕竟两者前后的对比实在太过明显。其中的差别。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只是其他人却并不这么想。
“族长求求你放了它吧!或者给它一点食物和衣服也好啊!它太可怜还受了伤……”不用回头看天翔也知道那是欧琴。这个女人实在是接受了大多古代知识中善良与文明地东西。
“去!拿点吃的来。”
天翔向一名族人说道随即转向欧琴一边:“不要以为我心狠手辣。如果有一天你被逼得不得不用手撕开自己的肚皮从子宫里揪出未成形的孩子时恐怕你绝对会认为我太过仁慈。”没有经历过那种血腥场面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其中的绝望。
“夏冬命令所有哨兵加强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这名俘虏给它加双倍重镣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说完了这一切天翔满含深意地看了欧琴一眼转身走出囚室。泰广与笑天紧跟其后。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不太好说出口。
“我知道你们心里多少也有点和欧琴同样的想法。”在自己的起居室门口天翔站住道:“我承认作为一名领袖。有些时候我的确很残忍。我甚至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处死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可是你们应该明白有些时候残忍而冷酷的手段绝对是必要也必须。尤其是在对待能够威胁我们安全的敌人方面。更是不能手软。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秦广点了点头笑天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只是天翔心里明白只有当他们切身体验过人类带来的血腥与恐怖之后他们才会彻底改变自己的想法。
四天过去了天翔每天都会到囚室中队变异类人进行思感探询。尽管每次的交流时间并不长类人俘虏也似乎越来越不愿意说话。可天翔还是现与几天前刚刚被抓地时候相比铁笼中的类人已经开始表现出一种莫名的烦躁与焦急。它似乎在害怕也在恐惧尤其是那种对人类曾经没有的仇恨也越来越强烈地表露在它的内心世界。对此天翔觉得很奇怪。定时提供给类人的饮食并没有缩减。探视时间也相当固定。看守也并没有对它有过任何打骂之类的行为究竟为什么这个很像人却不是人的家伙却表现出如此的模样?
类人大腿地伤口已经愈合。那种肌肉强健的再生能力简直令人咋舌。天翔曾经将其麻醉后检查过现除了伤口处的表皮尚未恢复之外穿体而过枪弹造成的伤口已经被新生的肌肉所填塞。破裂地血管、断开的韧带、坏死的肌肉组织均被重新修复。从表面上看伤腿的部位仅仅只是表面稍微有些凹陷而已。强悍的身体再生修复能力简直让人看了呆。天翔自己也是直冒冷汗。他甚至想到如果在与类人的战斗中不将其当场杀死哪怕就算是断其四肢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怪异的生物还是一样会恢复从前的战斗力。
“实在不愧为古代人类用野兽基因与吞噬病毒制造的最佳结合体。”
这是天翔给类人下的定义。欧琴这几天每到固定探视时间总会跟随在天翔的后面进入囚室对可怜的类人俘虏抚慰一番。对此天翔不置可否。因为在这种时间说太多的话实在是没有亲眼看到的事实来的有用。
只是连天翔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机会居然会来的如此这快。三天后正当天翔和往常一样正准备到囚室对类人进行例行探询的时候。一名刚刚从山顶回来的警戒哨兵突然气喘吁吁地冲到面前。
“族族长不不好了。山下现大批…大批敌人。”
“敌人?”天翔一惊:“什么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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