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赖有为挥手劝退了身边几位美女，拿着电话自己一个人鬼鬼崇崇地走到安静处去接听，凌凌漆对阿琴说：“发现目标。”

赖有为关上了门，然后，凌凌漆夸张地一个筋斗在地板上翻着跟了过去。

搞得身旁的老外都对他侧目了。

然后，他隐藏在门侧，在老外的注视之下，就这么动用了偷听器。

他在调试，不一会儿，就听到赖有为在里边说：“喏，小心听着，骨头呢要……”

咔察咔嚓，没信号了。

接收不到了。

而赖有为在里边，拿着大哥大（那年代，有大哥大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对着电话的那头，再说道：“听着，再说一遍，猪骨呢，要先用清水灼一会儿，将肥膏去掉，然后再加上一些花胶进去熬上一个小时……”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喝汤呢？”电话那头是一个柔媚的女声。

“行啦，别吱吱歪歪烦我啦，我老婆还在里面呢。”赖有为说道。

而凌凌漆在外边偷听错了频道，等到阿五在外边装好了枪，问他情况时，他就乱说了。

阿琴在外边用枪瞄准了他，“阿漆，别那么多废话了，快去另一个信号好一点的地方。”

其实她是想让凌凌漆走到另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好一枪干掉他。

偏偏凌凌漆这个人，走路吊儿郎当的，专在人群里边走。

“我走来走去，电波还是受干扰，硬是听不到赖有为在说些什么。”

“那你尝试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试下。”阿琴。

“我前面有一个钢琴，那里没什么人。”凌凌漆。

“那你走去试一下。”阿琴。

“好啊。”凌凌漆还真是旁若无人地走到钢琴处，坐下。“还是接收不清楚。”

阿琴正在用枪瞄准他。

见他左摇右摆，不好锁定，就对他说：“你别动，坐定就行了。”

凌凌漆依言坐定。

“这就对了。”阿琴瞄准了他……

“一个人坐在这儿，我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凌凌漆。

“你不是喜欢唱歌的吗？喝支歌来听听。”阿琴。

“也好。”凌凌漆按动琴键，琴声竟然出奇地优美，动听。

阿琴不由得一愣……

他开始唱歌了……

“夜雨冻……打打D打D滴冻……这句忘记歌词了”他对阿琴说道。

“呵……”阿琴都情不自禁地偷笑了。

“回头似是梦，无法弹动，迷住凝望你，裉色照片中……”

这时，听到优美歌声的人，都慢慢地向凌凌漆所坐的地方围扰。

尤其是其中一位身穿彩裙，酥胸微露的美女，她似乎听得尤其入迷。

就这么款款走近，双手交叉，凝视着凌凌漆……暗送秋波……

“啊……像花虽未红……如冰虽不冻……”

“却像有无数说话，可惜我听不懂……”

“啊……是杯酒渐浓……”

“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动”

听着优美的琴声，以及深情的歌声，阿琴都忍不住放下了已经瞄准了凌凌漆的枪……

内心在挣扎……

一曲完毕，凌凌漆拿着微型话筒问阿琴：“怎么样？还可以吧？”

“一般般吧。”心里复杂的阿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