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我直说了。我最近看到一个魔术，我请教了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魔术的原理。所以我想请教您一下，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您有这个能力了。”

“赵策划，我真有事，说重点。”

“是这样，那是个穿过玻璃的魔术。魔术用到的玻璃是完整的玻璃，没有动过手脚，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那个魔术师是真的从玻璃中间穿过去的……”

还没等赵根生说完。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盲音。

“槽，怎么把我电话挂了。”

赵根生气得，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腕儿大就可以随便挂电话？腕儿大就可以这样没有礼貌？”

宋菲劝道：“赵哥，别生气了。我倒是觉得，这位艾伦大概是认为你在消遣他。”

“消遣他？他怎么想的？没看我这么虚心的向他请教吗？”

“赵哥，你别冲我来呀。”

赵根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宋菲，不好意思了。”

“我失态了。”

“要我看，什么特么的国际大师，名不副实。”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这也研究了，该请教的也请教了。

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李少白怎么变的这个魔术，还是没搞明白。

“赵哥，我看算了吧，研究它干嘛？”

赵根生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也只能放弃了。

……

“对了，宋菲，你还记不记得。”

“李少白在表演到最后的时候，马要穿过玻璃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然后，他在我身后出现了，还拍了我肩膀一下。”

宋菲点头。

“嗯，记得。当时可把所有人都吓着了。”

赵根生捏着下巴，

“对，就是这个。”

“穿玻璃我研究不明白，这个消失的魔术，我非弄明白不可。”

他又沉吟了一下，

“我料定，在玻璃后方，肯定有古怪。”

“肯定有暗道。”

赵根生说着，转到了玻璃后方，低下头四处看。

礼堂的舞台并不像一般的舞台，是由木板铺成的。

这座礼堂，绝大多数的用途是开全体师生大会用的。

所以，舞台是水磨石地面。

赵根生低下头仔细看，

“暗道肯定有盖子，”

“有盖子就应该有缝隙才对。”

一边嘟囔着，赵根生一边寻找所谓的缝隙。

“赵哥，你在看什么？”

“我在瞄缝儿。”

宋菲苦笑。

“赵哥，有缝的话一眼不就看见了？还用这么费力地找吗？”

“你不知道，李少白坏得很，闫震清那个糟老头子也坏得很，不仔细找不行。”

找了半天。

赵根生甚至都找到了好几根毛。

可就是没找到缝儿。

“赵哥，算了，这哪里有什么缝啊。”

“不行，没有缝也证明不了这里没有暗道。”

“有没有暗道，问问闫校长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在这里这么辛苦地找？”

“不行，李少白是他高中的学生，他肯定会维护他的学生，怎么可能说实话。”

赵根生一边说着，抬起脚，在地面一顿跺。

“赵哥，你这又是在干嘛？”

“我跺跺看，有暗道的地方声音跟其他地方声音不一样。”

宋菲彻底无奈了。

这个赵哥，说好听点儿是执着，说不好听的叫偏执狂。

赵根生跺了足有两分钟，停下了动作。

“赵哥，找到暗道了？”

赵根生摇头。

“那怎么不跺了？”

“脚疼，你跺你也疼。”

可是，别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赵根生。

他四处寻找，忽然看见了两把铁锤。

那两个锤子，正是李少白表演时用到的锤子，还没收起来。

赵根生像看见了宝贝一样，两个眼睛都在冒光。

他几步跑到两把锤子前面。

他先拿起了小锤子，

犹豫了一下后，

把小锤子放地，换了把大锤子。

然后，他又快步返回，趴在玻璃后方，一下一下地锤地面。

闫震清听到响声，从后台出来。

一眼看见赵根生在那里用锤子砸地面。

尽管地面是水磨石地面，十分坚硬。

可也招架不住铁锤砸。

好几处地方，都被砸出裂纹。

甚至有的地方都被砸出坑。

这咋还看完表演就拆台呢？

对于闫震清来说，学校就像他的家。

有人在家里搞破坏，这闫震清岂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