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齐郡急报!秦琼遇难了!(1 / 1)

作为七十二郡绿林总魁首。

只有义薄云天,仗义疏财的真性情,自是难以服众。

最重要的还是单雄信武功高强。

多年来与人对敌未尝一败。

此刻却被个少年人,以单手拦住金钉枣阳槊。

这种心理和视觉冲击实在过于巨大,也让单雄信面无光。

说是一槊就是一槊,但并没有说不让用全力。

单雄信深吸口气,将所有力气全部汇集在双臂,狠狠压向槊杆。

便是身后单盈盈的呼喊也充耳不闻。

“二哥不要!”

单盈盈见二哥涨红的脸,就知道要使出全力,心中顿时后悔不已。

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李三罢了,根本没想伤他。

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这辈子的良心也不会安宁。

只是她并不知晓,单雄信早已使出全力,奈何金钉枣阳槊就是前进不了分毫。

李元吉的手掌如山岳般横亘在前。

最初接触时候的碰撞感让单雄信清楚,的的确确打了个实在。

只是这小子根本不知痛般,而且力大无穷。

二贤庄仪门外。

两人彼此僵持着。

李元吉倒没觉得如何,就是手掌有些发麻罢了。

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夺过金钉枣阳槊。

但,江湖人最看重脸面。

在这折了单雄信的面子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见单雄信脸色涨的越来越红,周围吃瓜群众越聚越多,李元吉便知火候已到,后退了半步。

“单员外果真英雄,下手多有留情让人钦佩,不知这一槊算不算接了下来?”

说话间,李元吉轻轻松开了槊杆。

作为老江湖,单雄信怎能不知李元吉的用意,心下感激不已。

众目睽睽中,给足了面子。

由此对李元吉的感官提高不少。

“好啦好啦,这一槊肯定算是接下了,二哥咱们赶紧回去,还有个大事没同你说呢。”

瞧见单盈盈不负方才梨花带雨,而是笑意盎然,单雄信就知道被骗了。

当着众人提起单盈盈,面色不善。

“你这妮子,若不是小兄弟天生神力,恐今日枉伤位英雄好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随即又对李元吉抱拳作揖,“相遇便是天缘,还望小兄弟不要介意单某失礼,府内略备薄酒,算是赔个不是。”

李元吉爽朗一笑,“单员外盛情相邀,在下怎敢不从。”

.....

从晌午,众人畅饮至夜半。

期间王伯当把经过事无巨细的告诉单雄信。

这才清楚亲妹胆大包天,竟偷偷摸摸干了这么大一票。

少不了呵斥一翻后,又对单盈盈苦口婆心的教育。

“唉,我这妹子,生的倾国倾城,奈何是男儿心性,不喜女红胭脂,只喜舞刀弄棒,真让我头痛不已。”

单雄信猛干一大碗,很是无奈。

“我倒觉得三小姐的性子可爱的紧,直爽畅快。”李元吉举起酒碗,“只要单二哥别怪小弟之前唐突了三小姐便好。”

“呵,兄弟这事怎能怪了你?”单雄信淡淡瞥了单盈盈一眼,“劫道不成乃是学艺不精,之后也是她给兄弟你下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道理分的泾渭分明。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帮理不帮亲。

仅凭这点就足以体现单雄信的真性情。

倒是单盈盈努嘴委屈的拧过身子,“那便宜就让他白占了?二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哥!”

“哎~三小姐此言差矣。”李元吉笑道:“那是你投怀送抱,实不相瞒,当时我的内心都是慌的,长这么大还是首次遇到这种事。”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让单盈盈脸若桃霞。

气的她一跺脚跑了出去。

“来来来,都别管那妮子,今天遇到李兄弟,我这心里痛快的紧。”单雄信又是猛饮一碗,拍了拍李元吉的肩膀。

“之前兄弟在二贤庄外,给我留足了面子,这情我铭记于心,日后若不嫌弃,二贤庄的大门永远为兄弟敞开,有难有困,尽管开口!”

王伯当酒碗遥敬,朗笑道:“恭喜单二哥,又结交位英杰,还是位少年英雄,说实在话,若没有李兄和尉迟兄,劫宇文智及这一票当真会阴沟翻船啊。”

回想起来。

真要是被反杀,或是被窥破了身份。

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宇文家在大隋有多大的能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李元吉醉眼朦胧,“只恨大隋天子滥用民力,各地官员中饱私囊,万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宇文家连赈灾的钱款也要收刮。”

单雄信和王伯当对视一眼,不漏声色的微微额首。

有这句话,足见是性情中人,不似寻常公子哥。

王伯当右拳狠狠砸在桌案,“想当年先帝在时,海内生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才短短数年光景,大隋便沦落至此,可悲,可叹。”

“正是这个道理。”单雄信面色凝重,“都说我单雄信是个响马匪盗,干的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行当,可我做梦都想有一天,我等在无贪官可劫,无恶绅可打,都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好日子。”

开皇之治可以说是古往今来中原王朝的一个高峰异常罕见。

寻常君主继位,可劲挥霍也足够消耗百年。

奈何碰到杨广这位古往今来第一败家子。

干的全是世纪工程,想着一代人干完五代人的事。

且不说出发点的好坏,只说过程,的确搞得民不聊生,让大隋底蕴疯狂消耗。

“庄主,齐郡的当铺送来急信。”

管家单老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物,用黑绸包裹。

“齐郡?”单雄信略感意外。

待打开包裹定眼一瞧,便知坏了事。

内里乃一对金锏,看着就价值连城。

“糟了,这是秦兄的瓦面金装锏,此物是他的家传至宝,从不离身,如今竟是把它们当了,肯定遇到了难事。”

李元吉故作惊讶道:“可是那位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人称小孟尝的秦琼秦叔宝?”

“正是。”单雄信的醉意醒了大半,“单老,可知秦兄遇到什么难处?”

单老摇头苦笑,“暂不清楚,当铺掌柜见这对金锏不凡因此呈给庄主,到我手中才知道是秦琼的双锏。”

若不是遇到天大的难处,这对瓦面金装锏绝不会出现在当铺。

“看来得亲自去一趟齐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