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儒康轻拉了下席秋云,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
席秋云迅速扫了他一眼,眼中都是畏惧。
叶儒康立刻看向夜姬,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们做的不好,还请您责罚!”
“你们的演技这么好,我怎么会责罚你们?”夜姬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感,让人听不出她的喜怒。
叶儒康和席秋云的表情都僵住了,心里都在打着鼓。
“好了,我也想的确跟他回去。莫小雅被摄灵戟伤了,我不能对她坐视不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我要去处理。”
夜姬的语气带着不明显的疲惫,眼中的血红色逐渐黯淡了下去。
叶儒康但开始担心了,“可是您不是杀了那个司机吗?您真的决定回去了就不怕暴露吗?其实您还可以用别的理由回绝他,我们现在就可以告诉他,您反悔了,我们劝说也没用。”
夜姬却非常自信的说道:“无妨,他们找不到凶手的。”
席秋云轻声在一旁提醒道:“难道您忘了,他想杀了叶八月。”
“他要真是有那个本事,尽管杀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这就收拾收拾,跟他回去。”
叶儒康和席秋云刚要出去,夜姬又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安心留在这,该干什么干什么,但若是再有人查你们,也要想出应对的办法,只要不伤及人命即可。”
“是!”
叶儒康和席秋云齐声应道。
他们出去后,夜姬换好了衣服,拿好了东西,在戴上眼镜的那一刻,她再次成为了叶八月。
夜姬便是叶八月,但叶八月却并不完全是夜姬。
“八月,你准备好跟我回去了?”
尽管叶儒康和席秋云已经告诉他,叶八月的确考虑好跟他回去了,但凌恒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叶八月的语气格外冷静,“嗯,我说话算话。”
“那咱们走吧。”凌恒期望的看着叶八月,像是在等待向他走来的新娘。
叶儒康和席秋云继续扮好慈父慈母的角色,对叶八月叮嘱了几句,把他们送出了门。
凌恒不时偷眼看着跟在他身边的叶八月,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来找叶八月的主要目的,不是想要见到夜姬吗?
为什么他从来这直到离开,都没有想起来夜姬的事情。
“邢警官是怎么被无罪释放的?跟我说说吧。”叶八月忽然扬起了脸,一脸探寻的盯着凌恒。
“哦,好,我这就给你仔细讲讲事情的经过。”
凌恒被叶八月这样看着,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又僵硬了,他快走了几步,先走进了电梯,好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
在回去的一路上,叶八月终于了解了邢江被无罪释放的全过程。
“真是够神奇的了,你居然在梦中发现了关键的线索。不管怎么说,邢警官可算是平安无事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马上恢复刑警大队长的职位。”
叶八月看上去很为邢江担心。
看到叶八月的样子,凌恒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没说话,神色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清。
叶八月看出了他情绪的变化,直接说道:“怎么,你才把我带回来,态度就变了?不过也无所谓,等小雅姐伤好了后我就离开。”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恒绷不住了。
说完这句话,凌恒非常后悔。
他现在为什么会如此紧张着叶八月?他在意的人明明是夜姬。
该怎么让夜姬出现?
“杀了叶八月。”
他那晚的醉话又盘旋在脑海中。
“不不,不能这样做!”
凌恒蓦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老板,你怎么了?”叶八月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凌恒不自然的摸摸下巴,语气忽而转冷,“我想说你好像非常担心邢江,你要不要先见见他?”
叶八月一怔,“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现在想去看看小雅姐,我更关心她的伤势。”
凌恒的心情立刻变得莫名舒畅,“好,那我先带你去玉馐馆。”
玉盘心将莫小雅带回来后,便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中。
做为一个千年老鬼,玉盘心的房间有些与众不同。
他的房间地下,与其说是房间,到不如说是墓室来得更恰当些。
一具朱红的厚板棺材摆放在石头砌成的墓室中间,棺材两边燃着黄白色的蜡烛,烛火昏黄摇曳,看着就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