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什么东西被刺穿的声音骤然响彻在一楼的走廊中。
叶八月惊恐的回过头,一具“魅”的尸体瞪着不甘心的眼睛倒在了地上,眨眼间就化为了一滩灰烬。
叶八月刚在惊恐中没回过神,就被凌恒拉到了身后。
摄灵戟在凌恒手中好像长了眼睛,精准的刺穿了一个个“魅”的身体。
叶八月身边不停的掠过一个个妖娆到狰狞的“魅”,她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了尖叫,眼看着凌恒如斗士般英勇的刺杀着“魅”。
可能是凌恒太过专注的刺杀着“魅”,忘记注意到叶八月,叶八月也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正有只狡猾的“魅”正扯着脖子,露出了尖锐的牙齿要去撕咬叶八月的肩膀。
“啊!”
叶八月惊恐的尖叫了声,凌恒立刻紧张的回过了头。
“八月!”
七彩的光芒从叶八月手腕上的舍利子上发出,想要偷袭叶八月的“魅”惨叫着后退了数步。
“她刚才要咬我的肩膀!”叶八月惊魂未定的说道,双手紧紧的抱着肩膀不敢再松手。
凌恒匆忙看了她一眼,先用摄灵戟刺穿了要袭击叶八月的“魅”,然后才回到叶八月身边安慰着她:“别怕,没事了。你的舍利子救了你!”
叶八月眼圈红红的看了看舍利子,逐渐褪去了脸上的恐惧。
“走!”
凌恒忽然牢牢的牵住了叶八月的手,带着她无畏的向前走去。
凌恒一路刺杀着愈发疯狂的“魅”,一滩滩“魅”化成的粉末雪花般飘散在空中,在手电的光亮中折射着幽幽的磷光。
叶八月手腕上的舍利子也不停的发挥着作用,让那些“魅”不敢近叶八月的身。
他们终于来到了莫小雅和邢江之前待过的包房,凌恒把摄灵戟横在门前,以摄灵戟的灵力抵住了门。
“这里到底还有什么线索?”叶八月不解的问道,用手电小心的照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凌恒眉目凛冽的说道:“这里有我一个旧相识的气息,那些‘魅’的存在可能与她有关,而风荷会所的命案和小雅、邢江魂魄被偷的事情,都可能与她有关!”
“旧相识?你的旧相识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叶八月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说的这个旧相识不是那个人!”凌恒的情绪莫名的变得有些暴躁,一团灵气从他身体中发出,竟照亮了整个房间。
“老板,我不那个意思......”叶八月不知凌恒这是在抽什么风,又以为他是在对自己发火。
“嘘!”
凌恒制止了叶八月,竖起了耳朵,慢慢看向了门口。
叶八月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着胆子顺着凌恒的目光看了过去。
包房的门上有条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外面。
那些“魅”还在不死心的向门口扑来,但却因为忌惮摄灵戟的灵力而不敢太靠前。
她们幽绿的双眼在暗夜里闪烁,殷红嘴里不断发出着瘆人的叫声,撕扯着凌恒和叶八月的耳膜。
但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有其他声音开始参杂在其中,既像是脚步声,又像是害羞的轻笑声,让人感到迷惑,很难分辨出来到底是种什么声音。
“天呢老板,那是什么啊?”
叶八月惊恐的指着门口,只见一个很像人的东西由远而近的飞到了门口。
“这是个木雕?”
叶八月怔住了,不懂风荷会所里怎么都是各种雕像在复活。
“黄怡丹,果然是你!”
凌恒一个箭步来到了门口,将叶八月护在了身后。
“是你?”
木雕开口说话了,死气沉沉的双眼瞪得老大。
黄怡丹愕然的摇了摇头,“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这不可能!我知道了,是凌夜寻的后人?”
凌恒冷笑道:“我就是凌夜寻。黄大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呢!”
黄怡丹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你怎么可能一直活到现在还这么年轻,没有任何变化?你难道不是人?”
凌恒冷睨着她,神色从容淡定,“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魔鬼,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没想到竟然还会在一百年后再跟你见面,而且还是以这种形式。黄大小姐,你可真是让我感到很‘惊喜’啊。”
“这......这怎么可能!你真的是凌夜寻?”黄怡丹可能太过吃惊,她的木雕一下子碎裂了,她自己的魂魄从里面显露了出来。
凌恒目光淡然的盯着黄怡丹散发着怨气的魂魄,缓缓说道:“一百年前我还很稚嫩青涩,没有看出你的诡计,让黄家灭门案成为了一桩悬案。不过今天我的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我终于看穿了你的诡计!黄怡丹,既然咱们老友重逢了,你不妨就主动说说你在一百年前到底是怎么杀了自己的父亲和所有家丁的吧?对了,别忘了再说说你又是怎么吞噬了黄姨娘的魂魄的,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本事!”
黄怡丹自然不会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猖狂的调动起周身的怨气,对凌恒大吼道:“凌夜寻,一百年前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看出来我才放过了你,如今你既然看穿了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